了!”
商販說著做了個煙花上天的姿勢。
魏佑聽的險些笑出了聲,那商販見他高興了,總算扯到了正題。
“小郎君,當初太子妃點名要吃的可不止一樣東西,我家的醬肉那也是榜上有名啊!而且是太子妃第二個提起的!”
他說到這兒,旁邊忽然響起呸的一聲。
“陳老二!你又在這裡胡說八道!當初太子妃第二個提起的明明是我家的果脯!”
“呸!”
陳老二毫不客氣地啐了回去。
“你那是看週記餅鋪被太子妃點了名,自己上趕著毛遂自薦的!太子妃人好心善,不好意思駁了你才應下了!這算什麼第二?我家醬肉才是太子妃自己親口點名的第二!”
說著又對魏佑擺擺手:“你別理他,這劉老頭就是人老臉皮厚,沒事兒就喜歡自己往前湊!”
劉老頭不服,扯著嗓子還在說什麼,陳老二卻已懶得理會他,轉眼間又換回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太子妃那個時候身懷有孕,正是胃口不好的時候,最是討厭大油大膩的東西,但偏偏!就喜歡我家的醬肉!可見我家醬肉做的好啊!醬香濃郁又不油膩,佐酒配茶都合適,小郎君要不要來二斤嚐嚐?”
魏佑哈哈大笑:“你這人到會做生意,有趣有趣。”
說著讓他包了二斤,讓下人付了銀子收起來了。
接下來的一路盡是這樣叫賣的人,大家都以被太子妃點過名為榮,沒點過的也儘可能往上靠,反正能跟太子妃沾上邊兒就行。
“大嫂真厲害。”
拐過一個轉角,周圍沒有什麼旁人時魏佑低聲說了一句。
國破家雖在,但到底還是令人惶惶的,能在短時間內讓大家安定下來,並且比往日感到更加踏實,這一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知道大哥常年在外征戰,楚京其實一直是大嫂在管著的,所以看到這樣的盛況,格外佩服楚瑤。
楚瑤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魏祁與有榮焉的接了一句:“那當然。”
也不看看是誰媳婦兒。
魏佑看著他神氣十足的樣子撇了撇嘴,心道你最厲害的也就是娶了大嫂了。
這個念頭剛閃過,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小心!”
拐角這邊一家酒樓別出心裁在二樓接出了幾根木架,掛了一盞樣式新穎的花燈,足有兩張几案那麼大。
花燈上繪著盛開的荷花,如同一片荷塘懸掛在路人頭頂。
奈何這花燈太大了,分量也不輕,在楚瑤等人經過時木架竟然咔擦幾聲斷裂,花燈驟然砸落下來。
楚瑤第一反應護住了懷中的魏昀,青青則本能的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他們,紅纓赤珠則直接伸手試圖將掉落的花燈撐住。
然而想象中的重量並沒有砸下來,站在楚瑤身邊的魏祁在木架發出響聲的一瞬便已一躍而起,一腳登上旁邊一個賣面具的小販搭起的桌子,低吼一聲硬生生把掉落的花燈扛住了。
楚瑤抬起頭時,看到的就是魏祁站在桌上,如同扛著整片天一般,扛住了那險些砸向他們母子的花燈。
這一刻的他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解救了她所有的苦難。
魏祁顧不上讓別人將花燈接過去,先讓人把楚瑤母子從下面拉走了。
直到此時,周圍人群才響起後知後覺的歡呼聲,有人打著呼哨,有人拍手叫好。
魏祁起初沒覺得有什麼,只是本能反應而已,但這時聽到眾人的歡呼,見楚瑤用那鮮少的痴迷的目光看著自己,內心忽然就無比膨脹起來。
他拒絕了護衛過來接過花燈,讓眾人都讓開,打算用最英武的姿勢將花燈直接扔到地上。
他腰間一沉,手臂發力,賁張的肌肉幾乎從袖子裡鼓了出來。
花燈砰地一聲落在了空曠無人的地方,巨大的聲響提示著人們它有多沉重,而桌上的男人剛剛又是如何撐起了它。
歡呼聲再次響起,魏祁站在桌上回頭,看向抱著孩子的楚瑤,露出了燦爛的笑意。
他算好兩人之間的距離,小腿微微繃緊,之後驟然發力,打算身輕如燕的落在楚瑤面前。
然而身下小小的桌子先是經受他扛住花燈那一下,又承受了他扔掉花燈那一下……
古人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桌子在這一刻,竭了,從中斷裂,沒能讓男人借上力。
英武的男人用最帥氣的姿勢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