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順的與你祖母對抗,也才能照顧好你們母子,不讓你們成為你祖母爭權奪利的工具。”
一切的一切就此解開,魏禕緩緩叩首,額頭貼著地面道:“多謝叔父告知侄兒真相。”
這是他自己求來的答案,雖然痛苦,雖然難堪,但他必須承受,別無選擇。
魏延點頭,讓人將他扶了起來。
魏禕滿心惶然,不知還能說些什麼,也不想再留在這裡,便與他告辭,準備回邊關去。
魏延皺眉:“你才剛回來,而且再過一兩個月就要過年了,何不跟我們一起過完年再走?”
過年?
魏禕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打算去二弟那裡一趟,將母親接回去,正好順便看看昀兒。之前二弟原本邀請我去參加昀兒的週歲禮的,我因為想回京所以沒有去。”
魏延嗯了一聲:“那正好,你去的時候差不多也到年底了,就乾脆在那邊和他們一起過年吧。正好幫我們也看看昀兒,說起來這孩子從生下來到現在,我和你嬸母還一眼都沒看過呢。你嬸母天天對著那幾幅畫像,都快把畫像看穿了。”
嘴上雖然說著調侃埋怨的話,眉眼間卻漫上了笑意。
這大概才是家人之間該有的樣子吧?
魏禕應諾,到底還是在宮中停留了兩日,然後帶著魏延和梅氏給魏祁楚瑤等人準備的一堆年禮上路了。
…………………………
另一邊,魏祁快馬疾馳地趕上了魏昀的週歲禮。
數月未見,原本包在襁褓裡的糯米糰子似的小人兒竟長大了一圈兒,他險些不認得了。
好在魏昀也不認生,並未因為長久未見他而不讓他抱。
魏祁一邊逗弄著孩子一邊問楚瑤:“他會喊父親母親了嗎?”
楚瑤搖頭:“還不會呢,不過昀兒很聰明,教他認過的東西他很快就能記住。”
說著讓奶孃拿來了兩塊兒寫著字的木牌,一塊兒大一點兒的寫著大,一塊兒小一點兒的寫著小。
楚瑤問魏昀哪個是大,魏昀烏黑的眼睛盯著左邊那塊兒,穿著小棉襖的身子動了動,抬手用短粗嫩白的手指指了寫著“大”字的那塊兒。
楚瑤笑著摸了摸魏昀的小臉兒,連聲誇讚“昀兒真棒”。
魏祁心道這算哪門子的聰明?只要不是個傻子怕都分得出來吧?
但這話到底不敢當著興頭上的楚瑤說,扯著嘴角跟著笑了笑,違心地誇了句“我兒真乖”,然後便將孩子交給奶孃帶下去了,抱著楚瑤在房中好好溫存了一番。
事後他躺在楚瑤身上,一邊平復著呼吸一邊道:“等戰事了了,我就陪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了。”
說起來他跟楚瑤成親也有四年了,但真正肌膚之親的時候卻連尋常夫妻一半兒都不到。
起初是他自己犯傻平白錯過了一年,後來是因為戰事,再後來不僅因為戰事,還因有了昀兒,反而更少了。
他正值年輕氣盛,一心想把之前欠的那些補回來,卻總也沒有機會,反而覺得欠的越來越多,憋了自己一肚子邪火。
楚瑤輕笑,撫著他的肩背嗯了一聲,輕輕挪了挪身子。
這一挪又將男人的邪火撩了起來,直從白日折騰到夜幕十分才算完。
若不是怕明天魏昀的週歲禮上楚瑤沒了力氣丟了面子,他只怕還要再鬧騰會兒。
翌日,生的越來越標緻的魏昀小美人兒迎來了自己的週歲禮,週歲禮上自然免不了要被人放在長桌上抓周。
眾人笑嘻嘻的將他圍在中間,等著他從桌上抓些什麼,魏小美人卻坐在桌上半天沒有動作,奶孃怎麼將他放上去的,他就怎麼坐在原地,睜著眼睛看著滿桌雞零狗碎的東西,呆若木雞。
楚瑤倒還好,知道他從小就是不哭不鬧的性子,也沒怎麼著急。
魏祁卻是許久未見他,覺得他這樣子有些傻頭傻腦的,簡直不像他和綿綿的親生兒子。
他走上前笑著捏了捏魏昀的小手,道:“乖昀兒,挑個你喜歡的東西遞給父親好不好?”
魏昀卻不為所動,將桌上從紙筆到印章以及木刀木劍金銀玉器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看了個遍,就是不伸手。
楚瑤在座上低笑,道:“怕是這滿桌子都沒有咱們昀兒喜歡的呢。”
又放柔聲音勸道:“不然昀兒隨便選個什麼遞給你父親可好?”
魏祁在她說話時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她,聽到這兒皺了皺眉,心想這孩子哪裡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