靦腆羞澀,魏祁這樣就顯得有些無理了。
蕭謹言實在看不下去,暗中給自己好友使了好幾個眼色,見他不動又戳了他好幾下,才總算讓他不情不願的端起了酒杯,對跪坐在對面几案後的楚瑤遙遙舉起。
“多年不見,公主還是一如往年,半點兒沒變。”
楚瑤見狀,亦素手微抬,執起酒杯。
“世子亦是如此。”
多年不見,還是這麼惹人生厭。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錯停留了一會兒,隨後各自掩袖將杯中美酒飲下,看上去郎才女貌天造地設,宛若一對兒璧人。
但蕭謹言就是莫名的覺得……剛剛空氣中好像有閃電劃過,劈的他頭皮有些發麻。
…………………………
宴會散去,魏國使臣被安排在楚宮休息下來。
接連趕了幾個月的路,他們會在楚宮休息三日再走,八月初十再帶著楚瑤及楚國隨行人員一起前往魏國。
這三日間,魏國使臣可以在宮中休息,也可用楚宮發下的腰牌出去走一走,領略一下楚國的風土民情,只要晚上下鑰前趕回來就行。
楚家二房的院子裡,楚岱山屏氣坐在房中,看著對面怒氣衝衝把茶杯都砸了的男人,不敢輕易開口。
那人面色陰沉,一雙眼如鷹隼一般。
“讓你們想辦法扣下她的嫁妝,結果你們倒好,非但沒能扣下,還讓她越帶越多,搬了個國庫去魏國!你好歹也是楚家族長,連這點兒小事都處理不好嗎?”
楚岱山是楚家老一輩人中唯一一個還活著的了,也是楚家唯一的一個長輩,已經多年沒有人這樣跟他說過話,縱然對方是魏國使臣,也的確是他沒能辦妥之前約定之事,但此刻臉色還是有些難看,說話也就不那麼客氣。
“大人,我已經盡力讓君上不給珍月那孽障準備什麼嫁妝了,誰知穆氏兄弟會忽然冒出來?這等突發狀況始料未及,誰又能提前準備?”
“再說……我們若知道事情會變成如今這樣,也不會把珍月嫁給你們了!”
平白送出去這麼多財物,還搭進去一個穆成,君上這會兒已經氣炸了好嗎!
“那你至少也應該提前告訴我一聲,讓我好有個準備!”
魏國使臣低叱道。
“我告訴你了又能如何?你們當時都已經在迎親路上了,還能再返回去不跑這一趟了不成?既然告不告訴你都一樣,我又何必多此一舉?”
自從貪墨嫁妝的事情被發現之後,君上就對他有些防備了。
他那段時間自顧不暇,又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