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世子習武回來,問了句公主去哪兒了。
當時原本是襲風近身伺候,正準備告訴他公主被老夫人派人叫去請安了,雨彤卻搶著答了一句:“公主去給老夫人請安了。”
襲風當時愣了一下,覺得不妥,但世子已經嗯了一聲抬腳走了。
她礙於面子,也不好再說什麼,想著左右都是去給老夫人請安,也沒多大差別,便將這件事放下了。
誰知道,世子一回來,雨彤就被罰了。
可見雖然只是幾字之差,但差別還是挺大的。
還好世子沒有因此遷怒於她,不然她也要因為雨彤倒黴了。
以後可得離雨彤遠點兒,免得禍從天降。
…………………………
宮裡這一次的動靜鬧得不小,許多人雖然不知道細節,但還是隱約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舒寧宮裡的佛堂被拆了,魏老夫人身邊的下人全都受了罰。
蕭謹言嘖嘖兩聲:“這珍月公主……真是厲害啊!”
魏老夫人在她手底下這才走了一回合,便徹底宣告慘敗,而且是敗的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
不過這也是魏老夫人手段太差,戰鬥力太低的緣故,換了別人,不一定輸的這麼快。
魏祁則是喝了杯茶,神色有些罕見的凝重。
“還好她是我祖母,不然今天可能就鬧出人命來了。”
蕭謹言一驚:“不至於吧?這麼嚴重?”
魏祁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神像無底的深潭。
“你不瞭解她,不知道有些事是決不能在她面前做的,有些話是決不能在她面前說的。”
“……什麼事?”
“詆譭楚家,貶損楚國。”
“……”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是燕國的七皇子和他身邊的貼身小廝,你知道這兩人最終什麼下場嗎?”
蕭謹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不可置信。
“七皇子……是公主殺的?”
魏祁勾了勾唇角:“是,燕七皇子與珍月公主向來不合,所以也格外不喜楚國人,不止一次在公主面前說楚國是一塊彈丸之地,於大燕而言可有可無。”
“原本這一句也不會讓珍月動怒,但怪就怪他有一次急怒之下說了更過分的話。”
“他說楚國百姓皆是畜類,楚國國主是萬畜之首,國主夫人孟氏只配被畜生騎在身下……”
話音落,蕭謹言再次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話也太難聽了!他好歹也是一國皇子,受過徐公教導讀過聖賢書的!怎麼能……怎麼能說得出口!”
“是啊,正常人都說不出這樣的話,可他偏偏就說了。所以……他死了。”
“死前被去三指,剜一眼,去勢,然後與他的小廝一起被扔到了關著發情的野獸的山洞中,被畜類騎於身下,被發現的時候幾乎屍骨無存。”
蕭謹言聽著魏祁的講述,久久回不過神來,半晌才問了一句:“公主那個時候多大?”
“十二歲。”
“……”
一個十二歲的女孩子,竟然能做出這種事!
“可是……她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魏祁再次笑了笑:“珍月心思縝密,遠非你所能想象,她既然敢做,就是有絕不會被人發現的把握。”
蕭謹言:你不是不喜歡她嗎?這種有些讚賞又有些炫耀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不對啊,既然沒人發現,你怎麼知道的?”
“……我那時剛巧在附近一棵樹上睡覺。”
蕭謹言:“那還真是……巧啊,公主沒發現你嗎?”
“發現了。”
“那她竟然沒殺人滅口?”
“……”
“公主真是好心胸!換我一定會殺人滅口的!”
“……”
“看來公主很信任你啊!”
“嗤,”魏祁這回終於不再沉默了,“你想多了,她不殺我只是因為沒做好殺我的準備,多殺我一個的話之前的事就難以周全,不殺我的話即便我去拆穿她,也沒有人會信我的話,甚至因為我在場,會讓人以為人是我殺的。也就是說,於她而言,我只是個意外,但並沒有威脅。”
“……世子,你很瞭解給公主啊!”
“……”
魏祁再次沉默了。
蕭謹言是不太明白魏祁跟楚瑤這種明明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