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躲避的舉動,收回手看看楊耀宗乾乾的笑著。
楊耀宗看了看躲在自己身後紅著小臉的音如歆,又轉過頭看著面色有些尷尬的布魯諾哈哈笑了兩聲道:“我這位兄臺有些怪癖,不愛與人有肢體接觸。還有你們國家的禮儀,並不適合我大周,而且還是比較忌諱的。以後切莫如此了。入鄉隨俗嘛,既然人是在大周,那麼接人待客還是用我大周禮儀比較妥帖。”
布魯諾連忙彎腰向音如歆賠禮道歉道:“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楊公子教訓的對,還請音公子原諒。是布魯諾。。。嗯。。。”皺著眉頭搜尋著肚子裡那點大周禮儀詞彙。“孟浪了”。說完“孟浪”這個詞似乎還鬆了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因緊張尷尬而滲出的細密汗珠。
音如歆臉色蘊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回應了布魯諾,向楊耀宗投去感激跟略帶嗔意的目光。心道“這人還真是口無遮攔,什麼怪癖,什麼肢體接觸。他倒是說的毫無避諱,理直氣壯。”
音如歆雖然現在是女扮男裝,可布魯諾並不知道,儘管如此,布魯諾的行為在她眼中卻是很不得體的。直到聽到楊耀宗說布魯諾剛才的舉動是番人的禮儀,才知道實際上自己剛才的舉動的確有些讓人尷尬。事實上,就是音如歆知道了布魯諾的番邦禮儀,從小受到大周儒家文化薰陶的她,怕是也會躲到楊耀宗身後,而不去在乎是否能令布魯諾尷尬。
楊耀宗見布魯諾態度誠懇,又有些緊張,拍拍布魯諾肩膀笑著安慰道:“我不是教訓你,是提點提點你。嗯。布魯諾我們還是別在你家門口站著了,不知我們是否方便進去看看你培育的植株。一些事情我們可以進去詳談。”
布魯諾看著楊耀宗四人,突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連忙笑著彎腰邀請楊耀宗四人入了自家小院。
院子不大,只有一條單人好行的小路連線著院門與茅草屋。小路兩側不大的小院栽種著長勢很好地綠色植物。
布魯諾在前面側著身子,有些故意低矮著身姿,笑著在前面引路。他個子比楊耀宗要高出一個頭,亂糟糟的金色頭髮,此時的樣子有點像只猴子。
楊耀宗看著他的樣子心理笑道:“在自己原來的時代及近代,洋人一個個趾高氣揚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的布魯諾卑躬屈膝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不自覺地又把身子挺直了些。“任你個子再高,也得讓你仰著頭看我。”楊耀宗有些臭屁的想。
行至小路中間,楊耀宗看著小路兩側的植物,突然駐了腳步。
音如歆原本是緊跟著他走在後面,也在好奇的仔細打量著這些綠色植物。她個子高挑,原本就到楊耀宗額頭,楊耀宗突然駐足不要緊,她的額頭卻實實在在的撞上楊耀宗的後腦。
楊耀宗感到自己後腦被撞,知道是因自己突然駐足,才被緊跟在自己身後的音如歆撞到,轉身想向音如歆表示歉意。
音如歆突然撞上楊耀宗,心中羞赧,抬起頭便想稍微向後退一小步。
楊耀宗確已轉頭,向後看。
音如歆抬頭後退,兩人雖都是同時反映,但楊耀宗確是稍微快了一些。
他此時側著身子,但頭已轉像音如歆。音如歆抬起頭時,楊耀宗堅挺的鼻尖輕輕劃過音如歆的額頭。鼻息的熱氣,撲在音如歆已然有些蘊紅的俏臉上。
此時已抬起頭,後退的音如歆,感受到楊耀宗的鼻尖輕擦到自己的額頭,跟輕撲在自己臉上的氣息。看到頭已然轉像自己的楊耀宗正用手指摩挲著他的鼻尖,臉似乎也有些微微發紅,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她連忙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他。面紅耳赤,一顆芳心怦怦狂跳。
楊耀宗看到音如歆的樣子不禁抿嘴輕笑,心道與前生時相比,這個時代的女子還真是謹遵禮法。哪怕這個看上去性格開朗大方的音如歆。此時也沒有了剛才與自己談笑風生舉止大方的樣子。
楊耀宗摩挲著鼻頭,由鼻尖傳入鼻中的淡淡幽香,流連在鼻中。兩次相遇雖然也能聞到音如歆那淡淡的女子香氣。他也沒有特別在意。這就好比後世女子噴香水一樣,並沒有太多的人會介意女子身上是什麼香氣,就好像女人本該有如此的香氣一樣。
然而這次女子那的淡淡幽香,綿纏而清幽流連沉浸在鼻中,充盈到楊耀宗腦中,飄到楊耀宗心裡,不由得讓楊耀宗心頭也是一蕩。楊耀宗不自覺地用食指摩挲這著鼻尖以掩飾稍有慌亂尷尬的心情。白嫩的俊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見音如歆偏著頭,臉上已一片緋紅,甚至白嫩的脖子也布上了粉紅色。靈巧圓潤的耳垂也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