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這時還有些不信,伸了胳膊叫玉燕替自己脫衣服。
荷荷也是微微一笑,卻咬了唇不肯說一句話。
原來今日三更時分大家起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徐氏因與王氏兩個在方正居的火炕上歇著,她先醒了過來才喚王氏起身。王氏昨日累的狠了此時眼有些昏花,見徐氏有半拉頭皮光裸在外,以為自己仍是在夢中,順著便摸了一把枕頭。不摸還好,一摸摸起一大把黑髮來,但她畢竟有了年級人也比別的沉穩些,先不喚丫環進來伺候,自己端了燈來細細瞧了,又叫拉了徐氏的手叫她自己摸。
徐氏一摸之下就要尖叫,王氏忙堵了她的嘴瞪了她一眼,輕聲道:“你半夜可曾覺著什麼不對勁沒有?”
徐氏昨日陪王氏應酬了一日,又奉承了她一日有些累了,睡覺睡的十分死,仔細想了良久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搖頭道:“我連夢都沒做就到這會兒,昨天睡的時候大嫂也親瞧見了,我的發都是在頭上的。”
王氏點點頭道:“莫不是遭了鬼剔頭吧?”
這屋子外面一路都有丫環守著,屋子外面更是一直掌著燈火,燒火炕的暖閣更是隻有一個一人來高的小窗子還從裡面扣的死緊,怎麼能有人進來?
徐氏四顧了半晌,半夜的寒氣叫她混身都顫了起來,她拉過掛在牆上的羅衣來,將帽子都兜起了對王氏道:“大嫂,今兒我怕是送不了親了,這裡也要有勞您應承。”
說著便跳出方正居一路跑回東跨院去了。
因元蕊今日也要與族裡的一群孩子一起難為新郎官,早早就起身來看楊氏。楊氏向來不管閒事,也向來懶於早起,半晌才翻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