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都可,不過是交到陸欽州手裡就完了。但胡曉竹來此,一是為了顯擺自己與陸欽州的親密關係,二也是想要給她出下難題叫她難辦。就算皇家貴胄們不用上稅,蕭氏一族也不過是閣主外戚,怎麼能全都免了稅賦去。她今日若接了這東西遞到陸欽州那裡,不說陸欽州答應不答應高興不高興,這事件本身就於理不符。
如今稅賦徭役繁重,就連累古不收稅賦的寺廟尼庵都要派工作徭役,這些皇家貴戚們仗著點裙帶關係幾百上千傾的田地不用交稅賦,家奴不用服徭役,親屬不用服兵役,貴族們越來越富,平民稍有不甚就淪身為奴。若真有陸欽州說的那一日,遊牧北方的少數民族打過來,這國家如何迎戰?
思到此,蔣儀抬頭笑著對那邊海鷹道:“邊公公也莫要為難外婦,外婦婦人之見,不敢擅弄朝堂。”
神愛公主本是捧著杯果漿在喝的,聽了此話心中一動,怒道:“擅弄朝堂?陸夫人好大的罪名這怕是要按給本公主的吧?”
說著那杯果漿便扔了過來,好在邊海鷹還知道這是中丞夫人又懷著身孕不能輕惹的,忙起身擋了道:“公主消消氣,消消氣,這不成咱們再想辦法。”
幾個人正僵著,忽而胡曉竹笑了一聲道:“怎麼回回來都不見駙馬爺的面?”
神愛公主冷笑道:“我府裡也就只有他的個人影兒,沒有他的個人聲兒。成日躲在博雅書屋看書,等閒不出來的。若不是每日海鷹派兩個小太監隨身伺候著,只怕死了我都不知道。”
胡曉竹轉身瞧著神愛公主,柔聲道:“少年夫妻本該如膠似漆,聽你這麼說,怕這駙馬爺心中有旁人了。”
她說著,斜了細長的眼角輕瞟了蔣儀一眼。
神愛公主嘟嘴思了半晌搖頭道:“他倒是很少出門去,只要我在府裡,沒見他出過府。”
胡曉竹仍是斜瞟著蔣儀慢悠悠道:“人在他心裡,又不在府外,他面上那裡會顯出來。”
神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