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的滋味兒,沒有人比傅明霞更清楚的了。
她只是害怕像沈氏一樣。
所以那時的馮萬應無論如何討好,都不能使她動容半分,使她對這樁婚事萬分的怨恨。
哪知緣份就是這樣奇妙,該當是什麼,便是什麼了。
“這都是命裡註定好的。”
當日她有多抗拒馮萬應,連想到與他圓了房都十分牴觸,更別提為他生下孩子了,如今情形卻反轉了過來,他不敢害她,而她則是想要個孩子,陪伴在自己身旁,熬過將來可能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歲月。
“興許我與母親,命都是一樣。”
她摸著肚子,輕輕的笑。
傅明華嘆了口氣:“你自己心中有數就是了。”
“我明白。”傅明霞點了點頭,顯然不想再提起這個事,有些猶豫的換了話:“您還記得,曾來過長樂侯府的,陸二郎嗎?”
傅明華握了茶杯,目光一凝,眼皮卻未抬起,勾著嘴角,一下就明白她指的陸二郎是誰了。
只是好端端的,傅明霞又怎麼會提起陸長硯來?
陸家這對兄弟,今年並不順遂。
早前陸長元投靠了容塗英後,受容塗英指使彈劾燕追,卻遭姚釋報復,自此之後因為姚釋設計容塗英,逼反了李彥輝,之後又有燕追平叛一事鬧得沸沸揚揚。
這兩人又並非什麼重要之人,不過是枚棋子罷了,朝中自然無人再關注他們。
就連容塗英事後也是自顧不暇,已經許久沒有人提及陸氏兄弟了。
此時傅明霞卻冷不丁提了起來,傅明華心裡猜測著怕是有什麼人,透過傅明霞,將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她心中整理著思路,神情卻是溫柔淡然。
傅明霞沒有發現她這一瞬間嘴角邊笑意的變化,自顧自道:“上回宗正寺劉大人的太太辦了一場賞桂宴,我在那裡遇到陸大太太了。”傅明霞說道:“她來與我打招呼,態度十分親暱,說是當初曾與您有過一面之緣,又曾因為她的叔叔曾借您一本什麼書抄,一直沒有機會向您道謝。”
傅明華嘴角邊的笑意漸漸便加深了。
“她還說了什麼?”
幼時做的夢裡,她只隱約記得許氏性情小心謹慎,頗有成算,與陸長元感情很深,沒有子嗣。
這會兒許氏主動找到傅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