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倫!你說這話,莫非是在威脅皇上?”
王植歲站了出來,指了郭世倫厲聲大喝。
郭世倫一聽他如此說,自然不服氣:“臣不敢!王大人休要血口噴人!”
“你話裡說得明明白白,你拿李彥輝有功於幽州說事,逼迫皇上徹查此事,若皇上不查,你便藉此大作文章……”王植歲指了郭世倫,大聲說道。
郭世倫氣得渾身直抖:
“你胡說!”
兩人頓時在殿裡相互指責,朝列之中容塗英額角青筋不住亂跳,心中暗罵郭世倫愚蠢。
嘉安帝饒有興致,聽著朝堂之上吵鬧之聲,神情慵懶,也不制止。
直到容塗英忍無可忍:
“朝堂之上,豈容你們胡來!”
他冷冷的目光讓原本氣得面紅耳赤的郭世倫彷彿被人兜頭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一個激靈清醒了,又羞又愧,連忙躲到一旁,不敢吭聲了。
“吵得朕頭都疼了。”
嘉安帝冷哼了一聲,下方臣子們連忙便入了列,齊聲道:“臣等有罪。”發“志謐何在?”嘉安帝伸手揉額,寬大的袖口掩住了他眼中閃爍的譏諷,喚了一聲。
御史大夫餘忡便站了出來:“臣在。”
嘉安帝又點了大理寺卿段正瑀及刑部尚書蕭如志負責此樁案件,查出李彥安死去真相。
又喚了洛陽太守顧饒之,令他協助三司,必要時可以調動十六衛中金吾衛及左右武衛府士兵。
嘉安帝開了口,容塗英心便直直一沉。
皇上的態度實在令人尋味。
雷聲大,而雨點小。
看似對此十分重視,可現在‘鐵證如山’,當日李彥安乃是從秦王府裡‘出來’時便身受重傷,而後不治離世,可皇上卻似對秦王府有意偏袒。
莫非是張繆出賣了他?
容塗英握緊了手中象笏,深呼了口氣,眼瞼卻微微抽搐,眼中露出陰狠之色來。
幾人得令退下,朝會又一次散了。
待漏院裡,郭世倫等人忍不住又和王植歲等秦王黨派一番唇槍舌戰,直吵得大動肝火了,容塗英才制止了幾人,喚了郭世倫住口,連話也懶得與他多說,起身便去了中書省。
王植歲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勾了勾嘴角。
傍晚王植歲所乘小轎在回府途中遇了瘋馬,若不是長隨相救,王植歲怕是出了意外。
事情發生之後,訊息很快蔓延開來,當日晚上崔貴妃便派了靜姑親自來接她,說想讓她進宮小住兩日。
崔貴妃是有些害怕了!
容塗英實在是太囂張了,她害怕容塗英喪心病狂,衝傅明華下手。
還是將傅明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