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痛,倒是燕瑋眼中露出痛楚之色。
用力過猛之下,她無名指上養得極好的長指甲反折了過來。
十指連心,她張大了嘴卻喊不出聲,將手縮在胸前,咬緊了牙關,鼻翼不住顫動。
幾個婆子趁機將她攔住,下一刻燕瑋抬起手,一耳光便朝自己面前一個婆子抽了過去,打得她臉一偏,卻仍笑著請她坐下。
“怎麼發了這樣大脾氣?”
傅明華進了屋裡,四處看了一眼。
燕瑋強忍了疼痛,大聲道:“你心中有數!”
“我心中有什麼數?”
傅明華含著笑意,問了一句,一面吩咐著下人:“替郡主送杯涼茶,消消火。”
“誰稀罕喝你的茶。”燕瑋深呼了口氣,忍了心中憤怒,仰了下巴:“我問你,二郎呢?”
“什麼二郎?”
傅明華故意問了她一句,燕瑋便越發暴跳如雷,指了她便道:“你敢裝不知道?”
下人送了茶水進來,碧雲幾人又親自為傅明華抬了椅子,傅明華接過了茶,才偏了頭盯著燕瑋看:“什麼叫敢?你在我府中,跟我說敢不敢?”
她眼中帶著戲謔之色:“我為什麼不敢?”
“你給我……”燕瑋被她這語氣、眼神激怒,剛一張嘴,傅明華便將聲音提高了一些:“雲陽,你不要忘了尊長,容妃娘娘自小沒有為你請教養的嬤嬤嗎?我是你的三嫂!一來就問二郎,什麼二郎不二郎的,我不知道,進門喊打喊殺,砸壞了這些東西,連規矩也不懂了。”
燕瑋便更怒:
“你少裝模作樣,我問你,李彥安在哪,我要將他帶走!”
她厲聲大喊,傅明華便喝著茶,聽她怒叫。
喊了半天,也不見傅明華給的半點兒回答,雲陽郡主心中更怒,恨恨的又將桌上下人剛送來的茶水推翻。
傅明華只是端著茶杯,笑意吟吟看她鬧騰。
燕瑋罵了半晌,又渴又氣,喉子似揉了把沙子般,傅明華來時她便已經鬧了半天,這會兒又罵了一陣,見傅明華也不應聲,更是氣急敗壞:“將李二郎交出來。”
她心裡卻想著,回去之後一定要將自己受的氣,在那盧氏身上發洩出來。
傅明華卻道:
“李二郎怎麼會在府中,我去讓人打探一番。”
說完,又吩咐了人守著燕瑋,便丟下她起身離開。
再晾了她一陣,下人來回雲陽郡主鬧得厲害,傅明華卻拿了本書看,並不理睬。
碧雲就有些擔憂:
“若如此鬧法,怕是屋子都要被她砸了。”
之前燕瑋眼神陰狠,不依不饒的。
傅明華就笑了笑:“不怕她不鬧。”
此時她鬧得越兇,容妃就越沒有辦法下臺。
明日姚釋必定會指使人彈劾燕瑋,屋中砸壞的東西,容妃咬著牙都要賠出來。
她再坐了一陣,喝了半壺茶水,才起身去看燕瑋。
此時她冷靜了許多,陰聲問傅明華到底想做什麼。
“已經問清楚了,姚先生請了李二郎前來王府賞畫。”傅明華說了這話,才又笑著道:“府中有位娘子在公主府裡做客。”
傅明華朝燕瑋走了過去,她抬起手來,想要打傅明華一耳光。
只是那胳膊才剛舉起,便被傅明華捉住了手腕。
傅明華力道不小,指甲都掐進了她腕間肉中,燕瑋吃疼,掙扎著想將她甩開,只是自上回中毒之後,身體大不如前,又剛剛鬧騰了許久,此時眼前一陣陣發黑,傅明華力道不小,她根本無力掙脫開來。
“雲陽讓人將她送回秦王府,李二郎不就好端端的回去了?”
傅明華溫聲細語的在她耳旁輕聲說道,一面還作勢替燕瑋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鬢髮。
她惡狠狠的瞪著傅明華看,側了頭避開:
“我不放!”
“若你不放,李彥安又怎麼能回去呢?”傅明華微笑著威脅她:“若盧氏捱了打,我便讓人將這痛苦雙倍還報到李彥安身上。若盧氏少了根指頭,我便讓人將李彥安手掌也剁了……”
“你住嘴!”燕瑋大聲的喊,眼中露出恨色。
“所以現在雲陽為何不使人將盧氏送回,天色已經不早,你也正好帶著李彥安離開。”
傅明華說了兩句,燕瑋雖然心有不甘,但猶豫再三,仍是恨恨的吩咐身旁的人回公主府將盧氏送回。
只是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