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奇了怪哉,之前還人滿為患的容府大宅,此時卻像見了鬼,一干人等全不見了!
他跌跌撞撞出來報信,張巡一聽這話,頓時如五雷轟頂,整個人竟然沒有力氣再站穩,軟軟的滑倒在地上。
他被容塗英當成了棋子!
事到如今,他已經被容塗英拋棄,還有什麼指望?張巡頓時覺得萬念俱灰。
跟著他的心腹手下滿臉焦急,問他該怎麼辦。
可是他又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呢?他隨容塗英造反,皇帝不會容他的,被捉拿到是死,負隅頑抗只是正中容塗英下懷,為他拖延時間罷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逃出去。
想到此處,張巡忍不住想破口大罵,只是剛一張嘴,他卻發出絕望的哀嚎,說不出一個字來。
人為財色而死,鳥為食物而亡。
當日若他不是貪花好色,循規蹈矩,是不是就沒有今日之事了?
而云陽郡主府中,燕瑋把酒言歡,正是興致將起之時。
她坦胸露乳,正與新得的面首調笑,有人匆匆闖進來,說是容塗英起事謀反卻被秦王鎮壓,此時大軍已經圍困容府,宮中容妃情況也不見好,令她快想辦法。
燕瑋一聽這話,先是還沒有回過神來,等到回過神來,得知發生了何事之後,頓時嚇得沒有端緊自己手中的酒杯。
第五百八十四章 早知
“你說什麼?”
“郡主……”那宮人正要開口說話,‘鐺、鐺、鐺’的鐘聲卻響了起來,仔細聽後,卻像是皇后殯天該敲響的鐘聲。
可是嘉安帝元配之後早死,此時又哪來什麼皇后呢?
燕瑋卻想到一個問題,頓時慌了:
“我母親是不是出事了?”
這樣一說,那宮人也覺得有些發慌。
若當真是容妃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嘉安帝向來寵愛容妃,以往雖然沒有聽說過要封容妃為後的聲音,可是在燕瑋心中,她的母親早與實質的皇后無異。
“我要進宮去看看。”
她攏了攏襟口,壓了壓鬢角,站起身想要進宮裡一趟。
那進來傳話的宮人聽了她這樣一說,卻是嚇得不輕。
不過這位主子向來行事隨心所欲,又十分任性囂張,當年容妃將她寵得太過,她萬般情況皆不放在眼裡,無法無天的。
這會兒她說要進宮,怕是真的是想要進宮,不是看看而已。
“我要看看我母親怎麼會死了。”
她並沒有對宮人口中所說的‘謀反’有多大反應,畢竟當初她曾經歷過簡叔玉之亂,只是簡叔玉功敗垂成。
此時想起這個人,興許是已經簡叔玉死了些年,屍骨怕都化為泥水,她一時半刻竟想不起簡叔玉長個什麼模樣,再憶及當初,便只剩淡淡的心痛而已。
“不能啊郡主。”
宮人連忙攔她:
“此時宮中亂成一團,奴婢遠遠的就見到重玄門前,血水往外直淌,死了不少人。”
宮中兵慌馬亂,戒備森嚴,雲陽郡主若是此時前去,怕是會遭有心人逮拿的。
燕瑋一聽這話,眉梢間見了煞氣,想也不想便抬手一巴掌抽去:“賤婢,我要進宮,有誰敢擋的?”
那宮人挨一巴掌,噙著眼淚卻不敢說話,慌忙跪在地上,雲陽郡主卻仍不解氣,又提腳踹了她好幾下,才正要開口吩咐人來為自己換衣裳,卻聽外間又有侍人如背後有人追趕般,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郡主……”
那侍人聲音裡還帶著哭腔:
“快跑啊,宮裡崔皇后殯天了,皇上要求捉拿叛黨,您也牽連其中啊。”
雲陽公主聽了,先是覺得荒謬,後又忍不住大笑:“崔氏乃是貴妃,什麼時候又是皇后了?我是帝姬,事情怎麼可能牽連到我身上?”
若是以往,念及容妃受寵,嘉安帝對其也頗為容忍的態度上,怕是府中侍人等也與她想法一致。
可是此時情況又不一樣,那侍人喘了幾口氣,緩過神來了才跺腳道:“蜀王爺都遭廢黜,奴昔日相熟的在宮中,好不容易逃得一條命……”
聽了燕信都遭廢黜,嘉安帝甚至還令人捉拿他,燕瑋才真正的慌了神。
她雖自大,可此時好歹是回過神來了,若是嘉安帝連兒子都捨得廢去,更別提她一個女兒。
到了此時,郡主府中頓時慌成一團,尖叫聲四起。
吹彈著絲竹的樂伎此時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