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齊心協力。其實並無奇怪。”
“呵呵呵,此話說得正是。自古齊心才能壯大,眼下中原自顧不暇,你我西塞各族的聯盟意即如此。”烏爾老族長笑飲而盡,暗暗睇了眼身旁坐著的一名圓臉小青年。
“好!”不遠處不知哪個騎手射下一隻鷹,引來陣陣叫好。
那圓臉青年打量著拓烈,忽而附耳對老族長低語了幾句甚麼,眼睛亮閃閃的。老族長邊聽邊看著拓烈,嘴角彎彎似有話要說。
拓烈便直言道:“這位兄弟可是對拓某有甚麼疑問?”
烏爾老族長溫藹地應道:“讓拓首領笑話,這位是我的侄子,叫穆霜,乃是我們烏爾族數一數二的弓箭手。至於有什麼疑問,且讓她自己同你說。”
說著看了青年一眼。
那青年眉眼一低,些微羞惱。見老者淡笑不理,只得抬起頭來,粗著嗓子道:“總聽說拓首領馬上功夫厲害,但那傳說中的名聲到底是虛的,須得眼見為實。今次機會難得,在下想與你比試比試,不知可否賞臉?”
他生得圓臉墨眉,看上去幾分清俊,約莫十七八歲年紀,舉止倒也大方。
拓烈向來坦蕩,便從主座上站起身來:“這有何難,且與你去過上幾招便是!”
話畢,命人去備馬。
妲安坐在他下首的小桌旁,目光漾漾地看著對面的蕭孑和蕪姜。
蕪姜今天穿一抹豆綠的半袖小衫,下搭淺湖藍素花襦裙,柔軟的羅紗將她的腰兒臀兒勾勒得盈盈曲婉。少女過度到女人,胯是最明顯的變化,被人疼得越多,那坐下來後的盤兒便越如蛇一般婀娜。
那天晚上拓烈回來身上有河草的氣息,得多長時間不碰自己了,忽然卻又那般衝動。妲安猜蕪姜當時一定和蕭孑在纏綿。
那個俊逸的漢人將軍坐在她身邊,從來在人群中總是肅著一張冷臉,對她卻是寵溺的嬌慣。手上的果仁剝完了,放進她嘴裡,她吃的時候,似故意咬了下他的手指。他冷眼斜她,忽而卻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腰側捻了一把。
妲安看了心裡便澀楚,對女僕耳語了幾句,女僕哈腰聽著,去了不遠處的另一桌。
一個騎兵隊長模樣的便從席上站起來,抱拳道:“都傳貂將軍箭術了得,數百米外箭穿腦顱,萬兵不動十日即破扶風,不知在下可否求教一二!”
因著寨中有生面孔,蕭孑如今對外的自稱便只是貂雲,以省去諸多麻煩。
“迂。”拓烈扯住韁繩,看向蕭孑道:“貂將軍一路奔波,若覺疲憊,那便改日再同他比較!”
百米穿腦,於他又何止是第一次。蕭孑抱了一拳,撩袍起身:“盛情難卻,承讓。”
遠處有一排大雁飛來,當下便約定比試誰先射中。“駕——”四匹馬兒浩蕩地駛出了柵欄。
妲安這才扶著肚子站起來,去到蕪姜的身邊,叫女僕倒了兩杯酒:“蕪姜,這杯酒我敬你,慶祝你平安回來,也慶祝我們還能再相見。拓烈哥哥認了你阿耶阿孃為父母,今後我們就是姑嫂了,你可要常來找我聊天解悶。”
言畢微仰下頜,自己先一干為盡。
蕪姜把酒水撒在二人之間的草地上,任它兀自在葉隙間流淌:“妲安,你忘了我並不喝奶酒。”
從小一起長大,蕪姜的性子妲安太熟悉不過了,鮮少生氣,一恨起人來就眼睛也不看人,話也不與人說。此刻看著蕪姜的冷漠,便曉得她必是知道了一些什麼事。妲安心裡有些惶惶不爽意,卻又不能表露出來,怕被捅到拓烈那裡,那個男人必定翻臉無情。
便又軟乎乎地求好道:“幾月不見,蕪姜你好像變了。我知道你經歷了那些欺辱,心裡必是極不好受。但彼時阿媽被惡匪欺凌,阿爸奮起而殺之,我肚子裡還懷著孩子,拓烈是真的很為難,否則必不至於棄你而不顧。你可是因著這件事在怪我們?”
她撫著傲圓的肚子,表情又落寞下來。依舊和從前一樣,倘若做了什麼被自己發現,便總是這樣。從前當她是最好的夥伴,她一作可憐,蕪姜就信她。但現在可不一樣,阿耶於自己是有養育之恩的親人。
蕪姜目光冷淡一瞥:“你想多了妲安,那些匈奴人喝了別雁坡的毒水半路都死了,我並未經歷什麼羞辱,也無須你次次在眾人面前提醒。你若一意好奇,不妨再告訴你,救我的人正是慕容煜。你該知道我話中的意思,這筆賬是我與你之間的,和拓烈沒關係。”
竟然這樣湊巧……
眼前浮起慕容煜俊美到逼人的臉龐,妲安笑容驀地一滯,只覺得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