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自顧自地往前,似乎全然忘記昨天晚上說過的話。她就不肯走了。就知他是個這樣無恥的人,心存目的時什麼話兒都能翻出來哄,哄完第二天就拋到天南海北去,過後提都不提。
天色越發暗沉,蕪姜漸漸與隊伍拉開距離,弟兄們不由提醒:“將軍,那晉國小公主又拗上了……”
大家還是不怎麼待見蕪姜,實在將軍為她犧牲太多,她這樣的態度很叫人心寒。
蕭孑正在想事情,聞言驀然回頭看。但見蕪姜揩著裙裾犟在雪中,黑暗中一雙眸瞳水瀲瀲地把他盯住,本來沒有牽人的習慣,想想還是伸出手道:“走得這麼慢,不然還是上馬。”
蕪姜只是不動,咬著下唇問:“我母妃的棺木呢?你昨天才說我要的你都帶來了,現下我要見我的母妃!”
好個精打細算的小妞,這樣快便問自己討債。蕭孑不察痕跡地扯了扯嘴角,且不說當日兵分兩路,不知其餘弟兄現下到了哪裡;就以她這副隨時準備翻臉不認人的做派,他也不可能輕易就把棺木給她。
除非先把她喂熟……他太諳知這小妞的性子了,不喂熟幾乎不肯好好聽話。
蕭孑睇了眼蕪姜似乎又長開不少的胸脯,肅著容色道:“棺木在其餘六百多個弟兄手裡,約好了去白虯坡匯合。但慕容煙兄弟此刻四處追殺,出谷便是死路一條,現下還不能帶你去。”
“出爾反爾……哼。”果然是這樣,蕪姜恨恨地瞪了蕭孑一眼,少頃驀地轉身。
弟兄們便不耐煩,尤其是徐虎,拉開長弓,“咻”地一聲射在了蕪姜腳尖前:“現下雁門關一路過去追兵重重,你以為那棺木是說拿到就能拿到的?真要這樣簡單,又何用你捨身去陪癸祝?莫非跟著那條老狗,還比跟著我們將軍痛快不成?”
“小公主就別和我們將軍擰了,你恨大梁可以,但晉國皇都的血弟兄們一滴也沒沾。說穿了連你這條小命也是我們將軍給的,若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