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但見那灶上除了兩盤鹹蘿蔔乾就沒個好菜,竟不知什麼時候背地裡置了這樣多的家產。
那厚厚一疊銀票把蕭孑的衣襟鼓起,蕭孑在風中立了稍許,忽而勾起嘴角叱一句:“天底下哪裡有這樣咒兒子的?爹且寬心等待,早晚叫那小妞帶一群小崽,在你跟前叫不夠阿爺……走了!”說著一襲青袍翩飛,大步將將往大門邊走去。
戒食正坐在門檻上偷吃雞腿,見狀趕緊往身後一藏,囁嚅道:“師、師哥,大、大早上搶媳婦去啊……”
話音還未落下,就被蕭孑搡了一屁股:“死胖子,須得把我爹當成你爹照顧!”
……
宮牆下的空曠場院裡,三千精兵整裝待發。蕭孑掃了一眼,但見左右兩邊賈高和趙檜各乘一輛舒適馬車,其餘跟隨人等一個不識。
十幾步外的敞篷馬車上託著一口漂亮的琉璃棺,梁皇癸祝正匍在棺木旁哀哀啜泣。見蕭孑跨馬而來,便千般不捨地抬起淚眼,指著裡頭沉睡的美麗的燕姬道:“愛將切切替朕將她仔細安葬。今生一場陰陽緣,雖短暫卻叫朕刻骨銘心,但願來世有緣再結為帝后夫妻,我定待她千般恩寵、一世榮華——”
泣不成聲,桃花眼下滴滴淚痕。
“吾皇放心,微臣定然赴湯蹈火!”
可不是赴湯蹈火麼?想起分開時蕪姜那不情不願卻千嬌百媚的回眸一剜,蕭孑略微勾唇,撩開袍擺,單膝跪地打了一拱。卻不動聲色,命士兵用素縞將棺木捆綁紮實,然後一躍跨坐上馬背。
“駕——”巍峨厚重的城門大開,風雪蕭蕭兮,一切繁華便在身後逐漸遠去,開啟了孤寡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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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臘月,越往北走風雪越甚。
許是天也憐紅顏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