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胖子,還能不能有點出息。蕭孑冷蔑地睨了戒食一眼,若非怕這衰貨真把那倔丫頭領回去,他其實恨不得把他也甩了。
“他但敢當面取我性命,就不會出這種下作的陰招,回頭又哭哭啼啼把戲做得那般辛苦。老子吃了十年刀尖飯,至今還沒怕過甚麼場面,我去了自有計較。”
忽然想起蕪姜喝醉那天夜晚說過的話——我娘在我六歲時也去世了,我哭得耳朵都快聾了,將來我不得不回去替她安葬——驀地記起被她搶去的軍印大鑰,倘若是真與皇帝翻了臉,那玩意興許還能派得上甚麼用場。便狠踹了戒食一腳,叫他趁沒人去給自己偷回來。
這死胖子雖胖,功夫卻是詭異得厲害,上一回若非叫慕容煜下了藥,他師兄弟二個也不會輕易那般狼狽。
“呼來喝去,我在你眼裡就是一坨屎!”戒食不情不願地挪著步子,不一會兒便臉紅耳燥地回來。
蕭孑問他:“拿來了沒?”
“人躲在簾子後面,也不曉得在幹嘛,嚶嚶嗚嗚的。屋子裡門閂著,你自己進去。”聲音也小得跟蚊子似的。
☆、『第二五回』夜尋
帳包裡安靜無人,深秋稀薄的日頭將屋內光線打照得一片霧蒙。
她的小藤條編織的門兒從裡頭上了閂,清悄悄的。蕭孑用細棍一挑,側著身輕輕鬆就閃了進去。聽見簾子後不時叮咚的弄水聲,在洗澡呢,難怪死胖子那副德行。
小床上脫著她櫻色的百褶裙兒,旁邊還整整齊齊疊著一套簇新的新娘服……巴不得與自己成親呢,大白天躲在簾子後頭洗澡,是想試穿新衣嚒?到時候曉得了他是個人見人懼的大魔頭,可千萬別給他哭得要死要活,那時候他可沒閒心再去哄她。
把她衣裳翻了翻,驀地掉下來一抹粉嫩小衣,撿起來發現她其實壓根兒就不小,最嬌處的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