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從前的自己。
好在,她的兒子並不是對其他的姑娘多上心,而是一心撲在國事上。
只是,連她都看得出,在身為君王的這條路上,她的兒子,好像走歪了……只是她也勸過,尉遲錦明卻不聽勸,一意孤行。
“好了,母后累了,陛下也注意休息,啊?”輕勸了一聲,太后便帶著人離開了,只留下柳晗淑。
待到人走遠了,尉遲錦明看了一眼柳晗淑,攢眉道:“你還不走?”
“……太后叮囑嬪妾看著陛下將湯喝完。”柳晗淑小聲道。
不耐煩的出了口氣,尉遲錦明揚手:“來人驗湯!”
驗完沒毒,才一口喝盡綠豆湯,將碗重重擱在桌上,尉遲錦明道:“拿著,快走,別耽誤朕處理公務!”
“……是。”柳晗淑抿唇退下。
待到安靜了,尉遲錦明才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太傅以為,如今北暨該怎麼辦?若叫蕭國一鼓作氣打過來,千齊怕是就要大亂了!”
頓了頓,他怒道:“也怪邵煜白,好端端的瘋打了那麼久的仗,眼下敵軍過來,他的兵倒歇了!”
太傅摸了摸鬍鬚,提議:“兵歇了,但邵將軍卻非一般人。讓他帶領您餘下的將士繼續出戰,豈不是一樣的?那些兵,在大半年前,不也是跟著他的?”
說是大半年,但邵煜白也有將近一年沒親自操練了。如此,尉遲錦明其實是有些遲疑的。
但是再想不到其他方法,他便允了。
十月之後,天氣將逐漸轉冷,太后暫且還在鳳鳴宮住著,在宮裡徘徊了許久,才轉去了御膳房。
御廚們見到太后親臨,嚇得紛紛跪地行禮。
“免禮,你們都出去吧。”太后道。
御廚們滿臉不解。
跟在太身邊的後的嬤嬤皺眉道:“太后娘娘要親自下廚,你們還要旁觀不成!?”
聞言,御廚們都飛快的遁走了。
這時,嬤嬤卻道:“娘娘,搭手的人都不留嗎?”
“不留。”太后徐徐搖頭,“你也留在外頭,我一人進去便可。”
嬤嬤聽話的留在了外頭,看著太后一個人走進了御膳房。
以往,她曾是膳房裡的好手。自小就擅長烹飪各色美食,尤湯一門稱絕。
哪怕當初先帝不喜歡她,對她做的湯卻還是稱讚的。只是後面媛嬪出現後,他便膩了似的,再也沒喝過她熬的湯。
擱置了許多年的本事啊……沙參玉竹老鴨湯怎麼做來著?太后回憶了一番,便從膳房裡挑揀食材處理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濃稠的湯汁出爐。
呈進了瓷碗裡一些,太后將鼻子湊近,仔細嗅了嗅。神情有些莫測,而後又舀起一勺吹著氣喝了下去,品味許久,越品越覺得傷感。
打從若干年前她大病痊癒,就再也沒見過那個願意陪著她研究羹湯的人。
“哇,好香!”身後忽地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嚇得太后手上一抖,瓷碗便要落地。
卻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從側面伸了過來,竟飛快的接住了湯碗。
湯汁濺在那手上,那手又將碗放了下,而後被放在自己嘴邊拿舌頭舔了乾淨,手的主人驚讚:“還很好喝啊!”
“……你,你是?”太后看著他驚訝。
手的主人嘿嘿笑了兩聲,摘掉了面具:“病醫好了,您便不記得我了嗎?”
定睛一看,太后驚訝:“譽世子?”
話音又是一頓,她才想到不對之處。
她已經知道,對方才是她昔日的仇人,媛嬪的兒子。
然而,昔日仇人的兒子,此刻卻笑得很是燦爛,意猶未盡的舔完手,又把目光落在了她熬的湯上。
而後舔了舔嘴唇,期待的看著她,可憐巴巴的問:“我,可以喝一小口嗎?”
自己也是有兒子的,且她本就心軟。太后不知怎的,心一軟到底,就給邵齊盛了一碗湯。
而後,看著邵齊搬來一個小板凳就坐在了灶臺旁,沒忍住問:“譽世子不是去鄉下養病了嗎?怎的回來了?”
邵齊笑了笑,酒窩深深牙兒白白:“您看,我這不是把病養好了嗎?就回來啦!”
“噢……”好像沒什麼可反駁的。
頓了頓,又覺不對,太后微微斂眉:“即便如此,譽世子又如何出現在了宮中?你難道不知道,陛下對你有所忌憚?”
譽世子是皇子這件事情,現在對一些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