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著。
這時小皇帝忽然咬牙站了起來,怒聲道:“亂臣賊子,妖言惑眾!你們倒是編得一手好故事!”
這時一部分朝臣省悟過來,不禁也有些驚疑。
雖然他們一向對國師的話深信不疑,但此事畢竟重大,僅憑國師一言定論,真的可以嗎?
段御鋮看出了他們的疑惑,伸了個懶腰又坐回了臺階上:“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說本王空口無憑?既然如此,請問皇上知不知道,文臣陳鴻坤為何會捲進鎮國將軍一案之中?他家可沒有藏著個小世子!”
小皇帝無言以對。
葛從忠沉吟許久,朗聲道:“我記得,當年陳閣老的罪名是家中藏有韓將軍通敵賣國的書信。當時宮中侍衛在陳府搜查了兩天兩夜;就連我兄長家中,也有侍衛連夜趕去搜查,逼死了我兄嫂才作罷……”
段御鋮點了點頭,淡淡地道:“確實如此。不過他們要找的卻不是什麼書信,而是世祖皇帝的一份遺詔!”
韓五終於有所動容,只是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國師橫了小皇帝一眼,冷笑道:“也是昏君做賊心虛,只因世祖皇帝駕崩之前召見過陳鴻坤,他便認定了世祖皇帝留有後手在陳家……倒也算他不蠢!只是他定然沒有料到,遺詔是有的,只可惜不是在陳鴻坤手中;而是在陳鴻坤的外孫女,葛從善之女葛馨寧手中!”
小皇帝先是一愣,隨後冷笑起來:“拿不出遺詔,便說在一個死人手中,倒也有趣!”
“你說寧兒死了?”葛從忠猛地站了起來,厲聲喝問。
他素日對小皇帝畢恭畢敬,此時忽然出言喝問,殿中人人驚愕不已。
韓五咬緊了牙關,雙手緊握成拳,面上依然波瀾不驚。
國師捋一捋鬍鬚,微笑起來:“怕一個人的時候,便說她死了,倒也有趣。” 韓五心中一震,隨後卻是更加黯然。
怎麼可能不死呢?他親眼所見……
眾臣正“嗡嗡”議論,只見偏門處出現了一道纖瘦的人影,迎著眾人的目光緩緩走了進來。
葛從忠轉悲為喜,韓五卻已驚得連思考都停止了。
不會有錯,一定是她!可是……
怎麼會呢?當日他親眼見過她的屍身,何況又是由被太后收買了的小遠親自送去了老宅後山……
怎麼可能還活著?
可是眼前這人,又分明是她!
韓五怔怔地站著,心中竟已不知道該悲還是該喜。
這時葛馨寧已走到國師身旁,微微斂衽,卻並未開口。
小皇帝忽然冷笑道:“你一向在世祖皇帝身旁伺候,模仿筆跡、盜用玉璽都是尋常事,誰能知道遺詔是真是假?”
國師不慌不忙,微笑道:“你能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