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青年才俊,你還不好好順杆爬上去,還惦記什麼?”
“你一定要把我說得那麼不堪嗎?”葛馨寧無力地問。
韓五報以冷笑:“怎麼,冤枉你了不成?四年前齊思賢親自帶人查抄了你家,你卻還是哭著喊著要嫁她,以為我毫不知情麼?你們自幼定親的情分,到如今舊情復燃也是情理之中,有什麼可隱瞞的?”
“你怎麼知道……”葛馨寧一時呆住了。
她跟齊思賢確實是自幼定親,可是這件事就連父親當年的同僚也未必知情,韓五又是如何知道!
他到底是誰?
韓五見她發怔,不禁連連冷笑:“難得他現在還肯要你,你不趕緊爬去找他,還猶豫什麼?難不成是怕他妻妾太多,照顧不到你?我想你也不必太擔心,畢竟姓齊的家大業大,府裡的家丁護院必然也多,你若寂寞難耐,再自己尋食就是,總比在我這兒幹忍著強吧?”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葛馨寧喃喃低語,卻不是向他解釋,而是說給自己聽。
韓五索性在床邊坐了下來:“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怎麼樣?莫非你還有心願沒有達成?比如——殺我?”
葛馨寧驀地瞪大了眼睛,本已毫無血色的臉上,驚恐萬狀。
韓五看著她的反應,冷笑挑眉:“很意外?”
葛馨寧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後卻又苦笑起來。
其實,他知道這件事並不奇怪。
叔父所在的牢獄,原本便是韓五安排的,他若想知道叔父在裡面對她說了什麼,實在易如反掌!
這麼說,後來他種種反常的舉動,都只是在試探她?
果然,韓五悠悠地笑道:“你叔父在獄中說的那番慷慨激昂的話,連我都感動了!我知道你要殺我,特地搬回來與你同住,月餘以來給了你無數次機會,你都沒有得手,這實在不能怪我吧?”
葛馨寧下意識地點頭,除了苦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韓五指指她的妝臺,笑道:“皇后臨走的時候,給你留下了不少好東西吧?用來對付我應該綽綽有餘了,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動手?不敢,還是時機未到?還有你一直藏在腰間的匕首,既然不敢用,又何必——”
說到此處,他下意識地瞥向葛馨寧的腰間,隨後微微皺眉:“你腰間的匕首呢?”
那匕首,葛馨寧記得被齊思賢給丟在地上了的,可是她當時楚難當,並沒有把它撿起來。
此時韓五問起,她的滿腹委屈一齊湧上心頭,說什麼也不願解釋,乾脆冷笑道:“我送人了,怎樣?”
韓五微微一滯,隨後重又冷笑起來:“送誰了?齊思賢?尋常女子至多送他荷包扇墜之類,你這個定情信物,倒是別出心裁。”
葛馨寧撥出一口濁氣,強撐著身子,艱難地起身,下床。
韓五跟著站了起來,冷聲道:“看在這一年多的……我勸你一句話吧,千萬別讓齊思賢知道你的身份,否則他一定會選擇斬草除根,你那柄匕首,難保不用在你自己身上!”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善意的提醒……”葛馨寧低低地道。
韓五的臉上登時難看起來。
葛馨寧在妝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