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楚鍾南日後最合適的繼承人。而為了爭奪這個小子的所有權,執政府上上下下的高官們沒少跟美洛妲打擂臺。甚至於,已經有人開始叫囂,如果美洛妲膽敢再提把路易帶回法蘭西繼承那什麼狗屁的奧爾良伯爵之位,他們就要聯名向法院提出請求,把美洛妲這個水師長官給驅逐出小北荒,轟回歐羅巴。
“是啊,那老東西又來了。”楚鍾南點點頭,享受著光腳踩在沙灘上的舒適,又微笑著反問道:“路易,你覺得他這回來是為了什麼事兒?”
“應該是為了那些被咱們整編過的朝鮮軍隊的事情吧?”路易仰起小臉問道。其實,他早就認定了就是這個答案,可是,想到母親以前所說的“上位者不能讓別人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的想法”,“說話的時候不能太過肯定,要留有餘地”的教誨,他還是覺得用疑問的語氣比較好。
“呵呵,說的沒錯,就是為了這個。朝鮮人心癢癢了。”楚鍾南笑道。二月份的時候,第四方面軍和朝鮮聯軍越過鴨綠江,破鎮江堡,襲擾滿洲邊境。隨後又與大清守軍以及增援部隊展開激戰,結果,雙方互有勝負。最後,聯軍更是從容的撤回了義州一帶。朝鮮君臣聽聞這一訊息,頓時激動的無以復加。要知道,朝鮮兵哪怕是在一年多以前,也還連跟八旗兵走上幾個回合的本事都沒有。所以,沒等戰事結束,朝鮮國王就急呼呼地派人去義州,要求接掌整編的朝鮮軍隊。對此,第四方面軍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把人給趕了回去。小北荒自己訓練的軍隊,哪有再放回去的道理?要知道,楚鍾南壓根兒就對朝鮮沒安好心,如果放歸這支部隊,那不就是給自己找了近兩萬的敵人麼。而且這敵人還是自己“製造”出來的。可是,朝鮮君臣卻不死心,一次不行,便派出崔鳴吉跑到了渡海城。
那老頭還以為還是先前雙方唇齒相依的時候,居然還敢上來就指責他楚某人不守信義……可是,不守信義又怎麼樣?崔鳴吉在渡海城沒得到想要的結果,居然硬去走了一趟義州,強闖軍營,要把軍隊帶走。可是,那老頭兒不知道,越過鴨綠江與八旗軍的那一戰,其中有一個目的就是把這支接受整編的朝鮮軍隊中那些依舊忠於朝鮮的將士給消耗掉。所以,老頭兒在朝鮮兵營裡喊了一天,喉嚨都快啞了,也沒能拉走一個,反倒是讓那些接受了政治思想教育計程車兵們給問得啞口無言。現在,沒了辦法的朝鮮人只好又一次把希望放到了他的身上,崔鳴吉顧不上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兒,渡海城這邊兒都跑了兩三趟了,可是,他楚某人豈是那麼容易就被說服的?就算朝鮮方面條件優厚,可火槍、兵器、銀兩再實在,也比不得那些到手計程車兵不是?何況在幫助德川幕府解決了天花的問題之後,對方的報酬也不比這差,而對小北荒開放性的貿易更是讓他的荷包漲的鼓鼓的,才不稀罕那點兒東西。
“才不是朝鮮人心癢癢呢。明明是爹爹你不講信用。”因為長大了不少而被楚鍾南拒絕抱著走路地丫丫嘟著嘴。一臉不爽地叫道。
“哈哈哈。爹爹怎麼不講信用了?”楚鍾南大笑著反問道。
“人家把軍隊交給咱們小北荒整編。可沒說把軍隊送給咱們。可爹爹卻偏偏不願意再把那些軍隊還回去。這還不是不講信用?”丫丫仰著小臉兒。脆生生地說道。
“可他們也沒說要把這支軍隊要回去啊?再者。爹爹什麼時候說過。幫他們訓練完軍隊就把人還回去地?”楚鍾南笑問道。
“這……這是應該地呀!用了別人地。自然就要還回去。不說‘謝謝’就是沒禮貌。不還。那就是強盜和小偷地行為。這是老師說地。”丫丫攥著小拳頭。叫道。
“強盜和小偷?呵呵。丫丫。說話可要講證據地喲。”楚鍾南颳了女兒地小鼻子一下:“那當初可是朝鮮人哭著搶著把人送給我。叫我幫他們訓練地呢。我可沒搶沒偷!”
“那,那,那你就是耍賴!”丫丫叫道。
“妹妹,國與國之間,是不能用人與人之間的道理衡量的。”路易倒揹著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嘆道。
“為什麼不能?”丫丫好奇地問道。
“這個……”路易聞言一窒,小大人似的表情好不容易才沒有崩潰,良久,才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國家很大,可人卻很
所以呢,道理很多,一時是講不完的。而且,就算T3你的年紀,也是聽不懂的。”
“哼,不懂裝懂。”丫丫嘟著嘴,一臉不屑。
“……”路易一頭瀑布汗,卻是死命地保持著一本正經的表情,絕不讓妹妹看出自己的心虛。
“哈哈哈……”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