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真地很無聊。亂成一片。更加適合你去征服他們嗎?”美洛妲也已年過四旬。但一向保養得當之如三十許人。可謂是風韻尤存
鍾南這些年雖然不見得對她有多專心。但也沒有找人。讓她極為滿意。如今能夠光明正大地住進皇宮。更是讓她感到極為舒坦。所以。回歐洲當貴族地心思早就沒了。現在地她只想著如何才能更進一步。就算不能再進一步要保住如今地地位。甚至是在日後成為這個東方帝國地皇太后!
“征服?亂成一片確實好征服。可總得有所準備才行啊。”楚鍾南嘆了一口氣:“我楚某人出手。自然要快刀斬亂麻。可手裡地資本如果不夠。再快又能快到哪兒去?我跟錢謙益就說過要地是一個穩定地國家。而不是時時都有可能發生暴亂地地區。所以。早亂不如晚亂我這時候才把咱們親家送過去。”
“李自成現在好像在江西暫時站穩了腳。這廝手上有一批經驗豐富地猛將。又跟九江地左夢庚眉來眼去。不知道岳父大人能不能平定了他們。”楚辭突然插嘴說道他地身邊。長平公主也明顯是一副關心地神色。
“沒戲。”楚鍾南微笑著搖頭:“今日不同往日。你岳父在南京只是個太上皇,而且,江南的形勢他恐怕也弄不清楚,所以啊,對付李自成還是不行。”
“公公,您也太瞧不起我父皇了。”長平公主不滿道。
“哈哈哈長平啊,是我瞧不起你父皇實在是你父皇真的……”
“老爹,口裡積德!”一邊的楚極為不滿地瞪了自家老子一眼“我嫂子可沒惹你!”
“死丫頭,胳膊就不知道朝你老爹這邊拐拐?”楚鍾南迴瞪了女兒一眼,又看了看長平,搖頭失笑:“其實我真的不是瞧不起我這個親家。大明王朝落到這一步,主要的責任並不在他。這其其實是因為幾代的矛盾積累。……長平你想想,當年神宗萬曆皇帝不喜歡你的爺爺,也就是光宗朱常洛,從小就沒有安排正經的師傅教他讀書寫字,以至於光宗學識偏差,也不知道該如何教導自己的孩子。而之後,光宗即位時間太短,僅僅一個月便暴斃而亡,就由你的伯父熹宗朱由校取得了皇位。可這個時候呢,不管是熹宗還是你的父親,兩兄弟都還年紀幼小,幾乎全憑他人擺佈。結果,熹宗被魏忠賢和客氏蠱惑,在位七年使得國家每況愈下,而你父親呢?小小年紀就不得不呆在自己的信王府,一沒有朋友交往,二沒有親人可以相互安慰,還要隨時擔心來自宦官的害,他的性格又能養成什麼樣子?自己的事情還擔心不過來,又有什麼功夫去學習知識,去感受這個國家的災難?……而對外部事務的一竅不通,使得他在繼位之後也只能聽那些官員和太監的轉述,這樣的環境,他連治理的方法都摸不著邊兒,又怎麼對付得了這個亂世?何況,那時的他還很年輕,自然難免急躁,而國家的治理,最害怕的就是不明不白的急躁……須知,他是皇帝,一言一行的影響力都要波及天下!可是,有誰告訴他這些了?沒人!……”
“其實,父皇確實很苦的。”長平黯然。南的話說到她心裡去了,這種公允的話語,就是對她最好的楚辭也沒有說起過。而想想從記事起便存在記憶裡的樂禎,可不就是那樣?大廈將傾,獨木難支啊。何況這根獨木本身還並沒有長成材!
“老爹,既然你知道這些,覺得朱叔叔他挺苦的,幹嘛還要算計人家?這太沒人情味兒了吧?”楚彤不滿道。
“軍國大事的複雜,可不只能人情味兒。”楚鍾南再次搖頭失笑,“沒錯,我其實也很佩服親家的剛烈。他一個皇帝,能慨然殉國,超過歷史上不知道多少君王!而且,身為這個時代最有份量的見證者,我並不希望他就這麼謝幕!他還需要一場表演,雖然這個表演可能是他最後的表演,但總比讓他胸口憋著一口氣強的多。”
“公公做得對。”長平公主突然說道。
“嫂子?”楚彤愕然,怎麼長平突然轉‘敵方’了?“你沒發燒吧?”
“嗯……”楚辭伸手摸了摸自家老婆的前額,然後鄭重地朝妹子點了點頭:“沒有發燒。正常!”
“胡鬧。這麼輕浮,哪裡像是一個偉大帝國的太子跟公主?”美洛妲嗔目瞪了兩個兒女一眼,“你們要好好跟長平學學!”
“切,什麼公主?我才不稀罕!”楚彤撇撇嘴,她卻是不在乎那麼多。
“是啊,皇子公主確實很累的。”長平也在一邊苦笑。接觸了這麼久,她當然知道美洛妲是什麼心思。這個據說出自西方蠻夷的藍眼美人對地位的嚮往確實是讓人無話可說。可是,她真的不覺得當皇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