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幾十年的影響力還在,威望也還在,光是態度就能影響一大批的人。八旗,現在實在是經不住一點兒動亂啊。
“爹爹,唱歌!”
渡海城郊的一條小河邊上,楚鍾南正拿著一根竹竿伸到冰窟窿裡悠哉悠哉地釣魚。只可惜,身邊有一個小丫頭老是抱著他地胳膊使勁搖,他就算曾經在頓河的冰層上冒著嚴寒風雪“訓練”過,也難以釣到一條魚苗。
“可惜,這裡不產食人魚!”無奈地放下魚竿,楚鍾南搖頭嘆道。
“食人魚?”正興高采烈地丫丫立時癟起了嘴,很明顯,這小姑娘是聽過某種動物的:“爹爹你壞,是不是嫌丫丫煩,想把人家扔給食人魚吃掉?”
“胡說八道。我閨女這麼可愛,老子怎麼捨得扔給食人魚吃掉?”看到女兒瞬間變得紅通通地眼睛,楚鍾南嚇了一跳,急忙拿手在那紅通通的小臉上擦去奔湧而出地淚珠,陪著笑解釋道:“老爹只是想起以前聽人說的,釣食人魚的時候,要拿著魚竿不住的抖動,這樣呢,食人魚就以為有動物掉進水裡,它們就會蜂湧而至吃掉魚餌,然後呢,就會被釣上來做成魚肉羹了!”
“真的?”小丫頭癟著嘴,懷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老子對天發誓!”楚鍾南伸出手指,狠狠地指向了那藍藍的天。
“這還差不多。”小丫頭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卻突然又伸出小手抓住了楚鍾南的鬍子,“人家今天要吃鴨子!”
“啊?”楚鍾南頓時換上了一張苦臉。小北荒因為地理的原因,鹿肉、野豬肉之類的野味兒倒是不缺,惟獨是雞鴨之類的東西少了些,而這其中,鴨子比雞更是稀缺,價格可謂貴得離譜。
“嗚嗚嗚,爹爹不喜歡丫丫了。”看到楚鍾南沒有答應,小丫頭立刻又捂著臉哭了起來,可惜,乾打雷不下雨,加上小手後面睜得大大的,不時忽閃忽閃的眼睛,讓人看了只能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吃鴨子,今天咱們吃鴨子。”對這個小女兒,楚鍾南實在是沒有脾氣。他可是領教過的,如果不答應,這小丫頭真的敢給你一連打上兩個時辰的“乾雷”。以至於曾經吃過虧的王祿兒還偷偷的給這位大小姐取了一個外號:旱天雷!
“耶!”敲詐成功,小丫頭立即喜笑顏開,得意地對旁邊縮成一個毛團樣的路易伸出了兩根手指。
“父親,你太嬌慣著妹妹了。”或許是有些不忿,路易裹了裹身上的狐裘,皺眉說道。同時,小少爺也沒忘心痛地摸了摸衣服裡的那個十字架。那可是韋茨拉爾船長送給他的禮物呢,可精美了。可現在,這麼精美的藝術品卻要輸給丫丫這個絲毫沒有藝術修養的小惡魔了。不知道那可憐的耶穌基督會被折磨成什麼樣。
“要不是當時沒什麼時間,讓你母親把你給搶走了,我也同樣嬌慣你。”楚鍾南笑笑,抱著小丫頭來到了拿著根小魚竿的路易身邊,伸出腦袋朝旁邊的魚簍望了望:“怎麼樣,乖兒子,收成如何?”
“這個……”路易本就被凍得有些發紅的臉上好像更紅了一些,看到老爹看完魚簍裡的情況之後微笑的表情,遲疑了一會兒,終於抱著胸,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懷疑,這條河在冬季的時候是沒有魚的。”
“……”楚鍾南愕然,繼而苦笑。自己這兒子倒還真是有做貴族的料。
“爹爹,唱歌!”丫丫沒有理會哥哥,又抓著楚鍾南的胳膊叫道。她偶然間聽到楚鍾南唱過一回歌,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同時也成了自己老爹的忠實歌迷。
“是啊,父親,唱一首吧。我們好久都沒聽到過了。”路易也期盼地說道。在他們的眼裡,楚鍾南可是小北荒頭號“歌星”。
“那你們想聽什麼?”楚鍾南笑道。雖然多年未練,他倒是覺得自己寶刀未老。
“我要聽那個,《雪絨花》!”丫丫攥著小拳頭,大聲叫道。
“不好吧。還是那首……《我心永恆》好聽一些。”路易叫道。
“呵呵,兩個小混蛋,都只知道聽外國歌。”楚鍾南給兩個小傢伙一人來了一下,“今天老子給你們唱一首咱們自己的歌!”
“什麼歌?”
“故鄉的雲!”
“故鄉的雲?”
“是啊。故鄉的雲!”楚鍾南輕輕地撫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腦瓜兒,又抬頭望向了遠處的天空:“希望,你們長大的時候,老爹已經能夠帶你們回到了家鄉,找到了我們的根!”
“根……?”
“……天邊飄過故鄉的
它不停的向我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