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祚臨看著城下不足三千地殘兵敗將癱在那裡。被李自成等人無情地拋棄。繼而被第三軍地將士們不廢吹灰之力地生擒活捉。心裡卻大為不甘。生擒李自成那是多大地功勞?可到口地肥肉偏偏就讓李惟鸞給放棄了。要知道。李自成他們跑了那麼久。早就是強弩之末。他們甚至只需要放出那麼十幾二十幾匹快馬就夠了!
“你當我不想追?”李惟鸞苦笑著。看到李自成等人消失地方向同樣是戀戀不捨!“上面有命令。見到李自成。只許放。不許抓!”
“這是什麼狗屁命令?”項祚臨瞪眼叫道。
“我哪兒知道?可能是這傢伙還有用吧!”李惟鸞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
“老李,這難道……”項祚臨突然伸出指頭朝著天上指了指,“莫不是又是執政官的命令?”
“不知道!”李惟鸞依舊搖頭。
“怎麼你什麼都不知道?從在山海關附近海面埋伏到突然起錨南下,再到出兵佔了永平,這可都是你接地命令!你會不知道這命令是從哪兒來的?誰信吶?”項祚臨微微有些生氣地叫道。他跟李惟鸞是老交情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有事沒事兒地瞞著自己。
“我真的不知道。命令是從前敵指揮部下地,肯定是透過了洪承疇。可你說,他洪承疇敢不敢下這樣的命令?”李惟鸞回瞪了項祚臨一眼,反問道。
“這……”命令是洪承疇下地?項祚臨雖然是個武夫,但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沒錯,洪承疇深受楚鍾南器重,委以前敵總指押的要務,東北四大軍團裡面,直接就指揮了第二與第三兩個軍團。但是,不管怎麼說,洪承疇都難改其本身明軍降將的身份。而且,這個身份還與李惟鸞,還有他項祚臨這樣的明軍降將不同……要知道,洪承疇可是大明薊遼督師,當初被俘,死叫活叫的要為大明死節的人物。雖然降了,那也是執政官楚鍾南費了好大的功夫,不知道折了多少腰才“求”來的!雖然也正是因為如此,洪承疇才能一舉躍居東北軍高層,但從楚鍾南一直都沒有授予此人軍銜的舉動就可以看出,執政府還是對其心有疑慮的。用人而疑,雖然這話說的不太好聽,可洪承疇也是聰明人,應該也明白楚鍾南的意思。那就是讓他拿出點兒真正的成績來,讓大家夥兒看看,看看他是真地投靠了東北。可是,事到臨頭,洪承疇卻下令放了李自成……憑啥?他難道不知道,李自成就是一頭虎,放虎歸山,遺患無窮嗎?
“他應該沒那膽子吧?”自從洪承疇被俘,楚鍾南就派人把其家人盡數弄到了東北。如果這傢伙真的有什麼別的心思,那可難保會禍害家人的。項祚臨不知道洪承疇到底是打的是什麼鬼主意,可他卻絕不相信自己在家人受到威脅的時候還會有什麼鬼心眼兒。將心比心,洪承疇應該也會
“當年漢高祖劉邦被項羽地大軍追殺,把自己兒子都推下了車!兩軍陣前,項羽要殺他老爹,他還扯著嗓子要分一杯羹……嘿嘿,人逢亂世,誰敢說什麼親情道義?”李惟鸞冷笑道。
“報告!”
項祚臨盯著李惟鸞左看右看,正為自己這位老夥計竟突然間能拿歷史出來當料兒感到驚奇無比,打算仔細詢問一下洪承疇跟劉邦有什麼可比性的時候,城下突然又走上來一名參謀。
“什麼事?”看了一眼參謀手中地資料夾,項祚臨搶先問道。
“第二軍即將到達永平,請求我軍劃歸駐地,並且提供一定的草料。另外……”開啟資料夾翻了個頁,參謀又繼續稟報道:“前敵指揮部命令,第三軍休整一夜,重新入海,前往佔領天津!”
“天津?跑天津幹嘛?這洪承疇搞什麼鬼?直接打下北京不就成了?我保證他李自成從北京城逃出去就不敢再去天津!”項祚臨不滿道。長途奔襲了一座小城對他來說可是極不過癮,尤其是剛剛“被迫”放過了一個大功勞,如今打北京城又沒有份兒,他當然不爽。
“項團長,”參謀肩頭的兩槓加一顆銀星表示他是一名少校,所以並不怵頭項祚臨這個只比他大一級的中校團長,雖然項祚臨還是李惟鸞的警衛團團長,可就算這傢伙再不高興,不一個系統地人也不用怕他。所以,這年僅二十歲模樣的少校只是笑了笑,合上了資料夾:“項團長,北京城根本不用打。您又何必去爭那個虛頭?”
“不用打?”項祚臨奇怪了,“憑啥不用打?難道他李自成會自己投降?”
“李自成流寇本性,向來是打不過就跑。他地二十萬主力已經幾乎全軍覆沒,在北京城雖然還有二三十萬人馬,可那些人大多都只是當初他進軍北京的時候臨時裹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