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柵一陣搖晃,“肯定是的。索尼,你們打進來了?父汗讓你接我出去,是不是,是不是?”
“貝勒爺……”
“快開門。開門啊!索尼,我要去見父汗,我要去見他……兒臣想他,兒臣想念父汗啊!”豪格大叫,嘶啞的吼聲在牢裡不住迴響。
“貝勒爺,皇、皇上沒來。”看著豪格驚喜羞愧的表現,索尼擦了擦臉上的淚珠,跪了下去。
“皇,皇上?”不是叫大汗的麼?豪格驚異地看著索尼,一臉訝然。
“大汗已然建國稱帝,國號大清,年號樂德!女真一名亦已改為‘滿洲’!”索尼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抑住了心中的顫抖,淡淡地說道。
“父汗稱帝了?那……那,那他是不是在樂禎的皇宮裡等著我?是不是?”豪格驚喜地叫道。稱帝,這可是稱帝。在他的心中,僅僅是打下北京城,恐怕是不能稱帝的,那麼,“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父汗已經打破了關寧軍,把山海關也攻破了。這才打到的北京城。是不是?索尼,你快說,快說呀。”
“貝勒爺,我大清雖已建國,皇上也已稱帝,卻……卻一直未能打破山海關,更沒有打下北京城。如今,奴才也是受皇上密旨,暗中潛入北京,花了許多金銀才能進入這刑部大牢來看望貝勒爺您的。”索尼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他是不能在刑部大牢久呆的。所以,只有不顧豪格的感受,把一切真相坦言告之。
“花錢來看我?沒打破山海關和北京城,那,那父汗他現在在哪裡?他在幹什麼?他不要我了,不要我這個兒子了?”豪格怔怔地呆了一會兒,突然又怒氣勃發,雙手晃得鐵柵“”作響。
“貝勒爺,噤聲!”索尼突然厲聲喝道,讓正感覺自己被拋棄的豪格又是一怔。
“貝勒爺,請恕奴才不敬之罪。皇上此次派奴才來,是有件事要讓您協助一二。”索尼磕了一個頭,又小聲說道。
“我?我協助?我一個階下之囚,協助那什麼大清皇上?”豪格伸手指著自己烏漆嘛黑、被蓬亂骯髒的頭髮鬍子遮住了大半的臉,怪笑起來。
“貝勒爺,您是戰敗被俘,若是平常,縱然不死,也早就被那些獄卒折磨的生死兩難。可如今,你可知道為什麼你還能如此健壯?除了住的不好,吃的不好,你可曾被那些人施以私刑?據奴才所知,像您這樣的囚犯,在牢裡呆上幾年,十有八九都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可您卻活得好好的,您可知道這是為什麼?”索尼突然低聲怒問道。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大清皇上的關愛?”豪格“吃吃”冷笑道。
“皇上不是不想救您出去,貝勒爺,可如果早些日子出去,您能逃得過死罪嗎?多鐸活著回去了,他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您的頭上,可就是這樣,他現在也還被關在盛京的大牢裡呢!您要是回去了,縱然是皇上,也不能徇私放過您啊。”索尼懇切地說道。
“多鐸?”豪格被額頭的亂髮遮擋住的眼睛頓時一亮,“他也在牢裡?”
“嗯。”索尼點了點頭:“只是因為有睿親王就近照看,他的境遇要比貝勒爺您好的多。”
“哈哈哈,好的多又怎麼樣?他不也照樣沒能躲得過去?好,好……哈哈哈!”豪格大笑。
“貝勒爺,現今咱們大清的日子不好過。那小北荒……”
“小北荒?”聽到這三個字,豪格的臉猛得伸到了索尼的面前,幾乎就撞上了鐵柵,“小北荒怎麼樣?他們,他們……是勝了,還是敗了?”
“他們……”索尼嘆了一口氣,臉上已經滿是苦色:“自從貝勒爺您和多鐸在北面失利之後,大貝勒代善在朝鮮也受了那楚鍾南的算計,被小北荒和朝鮮人聯手逼死在義州城內,德格類、嶽託無君無父,竟投降了小北荒;之後,楚鍾南又用計奪了朝鮮,還拿下了東江軍,又派兵過越過興開湖,在原本東海女真的地界建立了一個依蘭要塞,扼守在松花江和牡丹江交匯之處。如今,小北荒隔著南面大海,東面鴨綠江,北面松花江對我大清成三面包圍之勢,楚鍾南還大肆在朝鮮招兵整訓,實力愈發強大……如今,大清的處境是日益艱辛。”
“不可能。這不可能!區區一個小北荒,怎麼……這才幾年?他們怎麼能做到這一步?”豪格大駭叫道。
“若是以前,奴才也絕不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如今,楚鍾南手握小北荒和朝鮮,麾下一兩千萬人,又佔有地利,光是不時的騷擾破壞,就已經讓我大清難以咽此苦果,何況他還有大軍在側……唉!”索尼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