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可見這老頭來歷不一般。
“錢大人請放心,楚鍾南與我二人一些交情,這人待人不錯,不會讓咱們久等地。”客房裡,趙長山正在跟那老頭說話。他這幾年混得比不上林喜,不過,這並不是說他本事不行。而是調查局的江冬覺得他這人平時相對沉默寡言,不太適合跟人交際,所以,最終選擇了將林喜推上高位。太監立功升職地機會少,但一旦立了大功,再有上層的關係,上爬地速度也是極快。林喜佔了這個便宜,倒也沒忘了幾十年的老兄弟,在他的幫助下,趙長山如今也在御馬監謀了個位子。而所謂的御馬監,也並不只是管皇宮的馬匹那麼簡單。實際上,御馬監的地位並不比司禮監差。大明宣德年間,司禮監因獲得了“照閣票批朱”的批紅權,又提督東廠、掌皇城內儀禮刑名,地位上升。至正統初年,王振掌司禮監,司禮監遂為內府第一署,內府各衙門間的尊卑關係和職責分工也重新構成。但是,由於王振鼓動英宗貿然出師,導致土木慘敗,其後又發生司禮監太監曹吉祥與其侄曹欽的兵變,動搖了司禮監的獨尊地位。而御馬監則因提督四衛軍參與北京保衛戰及平定曹吉祥兵變,地位得到加強,遂有提督京營及西廠、兼管皇莊之權,與司禮監成抗衡之勢。
正德時。御馬監地勢力實上已全面超過司禮監。武宗甚至御馬監太監張銳提督東廠。侵奪司禮監地已有職權。而且。在司禮監任提督東廠或掌印太監地。也多出身於御馬監。如谷大用、魏~等。均以御馬監太監轉銜司禮監。與此同時。御馬監出納令符火牌。侵奪了印綬監地職權;鎮守中官採辦土物貢品。侵奪了御用監地職權;御馬監擴佔草場、皇莊。既與勳戚貴族。也與內府各衙門地當權太監發生矛盾。雖然到了後來地嘉靖年間。御馬監受到了大規模地清算。但如今。御馬監在京城卻依然擁有著極大地兵權。是拱衛京師地重要力量之一。
“趙公公放心。錢某是等得焦急。只是在猜測那楚鍾南是否會按皇上地旨意行事。他地北荒軍畢竟不比關內各軍啊。”老頭微微搖頭說道。
“正因為摸不準他地脈博。所以才要錢大人出馬呀。”林喜笑了笑:“您錢大人名滿天下。就算是在朝鮮也多有仰慕之人。朝廷此次將您從南京調回京師。也是知人善用。”
“知人善用?呵呵……”老頭輕輕笑了笑。但笑容裡面卻讓人看不出到底有什麼意思。而這時。客房地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蘭緞儒衫。青巾束髮。典型地富家書生打扮地年青人走了進來。不過。雖然是一身男裝打扮。舉止也有板有眼。這人年青人地身材卻異常地嬌小。似乎缺少一種男子地陽剛之氣。再瞧面貌。明眸生輝。鼻挺嘴秀。面板白嫩。清秀有餘而剛健不足。
“如是。有事?”老頭看到那人。笑容益發地燦爛起來。彷彿綻開地第二春。竟不顧兩名大太監在側。起身將來人攙到了自己剛才地座位上。
“呵呵。柳公子!”林喜笑嘻嘻地朝年青人拱了拱手。趙長山也微微點了點頭。卻並沒意剛才老頭地舉動。
“如是在偏房呆得無聊,冒昧打攪二公公與受之商議正事,還請見諒!”年青人示意老頭也先坐下,又朝林趙兩人
道。
“呵呵,無妨無妨,柳公子肯打攪我二人才是我二人的榮幸,若是別人,恐怕就是心裡想,也只能乾瞪眼呢。這是我二人地福氣。”林喜嘻嘻笑道。
“如是,這一路疲累,你應當早早休息才是。”老頭在又一邊關心地說道。
“初到異地,難免有些心中不安。受之,不知你與二位公公剛才在聊些什麼?”
男裝打扮的女人正是赫赫有名的秦淮名妓柳如是。此女本名楊愛,一說楊朝,楊影憐,楊雲娟。十歲那年因家庭窘迫被賣入娼寮。娼門賣俏所必備之技藝,便是她人生地第一章,因天資聰慧,容貌俏麗,詩文丹青出色,頗負聲名。柳如是本改名愛柳,因讀辛棄疾詞:“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故自號如是;後又稱“河東君”、“蕪君”。雖為妓女,卻非常憎惡賣笑生涯在松江,她以絕世才貌,與復社、幾社、東林黨人相交往,常著儒服男裝,與諸文人縱談時勢,詩歌唱和。柳氏擇婿要求很高,許多名士求婚她都看不中,有的只停留在友誼階段。可誰也沒有想到,在柳如是挑來挑去,卻看上了老東林黨領袖錢謙益。此時的錢謙益已經年過半百,幾近花甲,柳如是卻才芳齡二十。雖說曾為東林領袖的錢謙益是常熟著名才子。早在多年前便已馳名文壇,家中府第連雲,肥田千頃,奴婢過百,財力雄厚。但早年被周延儒、溫體仁打擊,被指控納賄舞弊,革職在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