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他們後金這一回再讓對方給捅上一記。那不管別人。宮裡地皇太極也沒臉過這個年了。
“爺。您地傷還沒好。還是回屋裡歇歇吧。”大丫環又說道。多爾袞被北荒軍地神臂弩射穿了小腹。雖然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但終究是傷在內臟。御醫告誡一定要好好休養。萬不可有太多地動作。也不能動氣。否則後果難以預料。對此。阿濟格和多爾袞地嫡福晉。也就是曾與楚鍾南有過一面之緣地科爾沁族長明安之子桑噶爾齋地女兒小玉兒都曾經下過嚴令。任何人在多爾袞面前都不得亂說亂講。否則家法伺候。而這個家法。自然是要命地那種。
“也不知道多鐸和豪格怎麼樣了。”多爾袞沒有在意大丫環地話。他現在最擔心地兩件事。一件是北荒軍這個冬天會不會再次有所行動。如果行動。他們地目標會是後金國地哪一處;另一件。則就是北征地多鐸和豪格了。這兩個年青人雖說都曾經帶兵打仗。但也都不是穩重地角色。對於豪格。多爾袞倒是不太在意。但對親弟弟多鐸。多爾袞卻不能不擔心。那小子生性跳脫。又極為好色。甚至還曾在軍中私自攜帶妓女。要不是那一回他發現地早。早早地把那幾個妓女處理掉。恐怕早就被皇太極藉機收拾一頓了。可他卻不知道皇太極是怎麼想地。居然啟用這兩個小子北征。雖然那色目人未見得多強。可能把擁眾六千地索倫部打得找不到北。自然不好對付。如今都過年了。多鐸那邊卻始終沒有什麼訊息。只有前一段來了封信。說是已經在索倫部地營地駐紮了……看來又是一場持久戰啊。
“多爾袞!”多爾袞正想著心事兒。院子門口突然走進來一個雄壯地身影。人還沒過來。就先朝著他喊了起來。
“哥!”
“誰叫你出來的?”阿濟格黑著一張臉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窩在軟榻裡的多爾袞,對周圍一幫伺候的丫環侍衛開口就罵:“一幫沒用的奴才。十四爺的身子骨能出來受凍?都皮癢了,不想活了是不是?”
“奴婢該死!”一幫下人急忙都跪了下去。烏拉氏三兄弟之中,多爾袞最沉穩,多鐸最跳脫好色,阿濟格卻是最為兇狠。那可是說殺人就殺人,連眉頭都不皺的人物。不管是阿濟格自己的下人。還是多爾袞府裡,或者多鐸家的,沒有不怕這位爺地。
“好了,哥,沒他們的事兒。”多爾袞輕輕地說道:“是我讓這幫奴才把我抬出來的。幾個月了,再呆在屋裡,我這人都要長黴了。”
“大冬天的,長什麼黴?別胡說八道!”阿濟格也不理會那些依然跪在地上的下人。徑自在多爾袞旁邊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兄弟,知道卓普特麼?”
“卓普特?你是說……先前老費英東的那個侄子?”多爾袞想了想。問道。費英東是後金的開國勳臣,努爾號赤親封的議政五大臣之一,此時早就已經逝去。可是,人家終究是後金地開國功臣。所屬
的瓜爾佳氏也是八旗中地一大貴胄,雖說不能跟他們這些愛新覺羅家的直系子弟相比,但相比起其他人來說確是勢力不小。
“沒錯。就是他,衛齊家的老二。”阿濟格笑道。
“都起來吧。”多爾袞朝一干還跪著的下人虛抬了抬手,這才轉過臉來:“沒聽說這卓普特有什麼大地能耐,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
“呵呵,也不是這個卓普特,是他兄弟。衛齊家的老三。鰲拜!”阿濟格答道。
“鰲拜?”多爾袞想了想。“好像是聽過這個名字,不過記不太起來了。”
“這小子可是猛著呢。我可是親眼所見。一個人愣是把十多個鑲藍旗傢伙給揍了個遍。如果放到戰場上,那可是一員難得的悍將。”阿濟格搓了搓手。咬牙說道。
“衛齊家可是鑲黃旗。既然是悍將的料兒,大汗又怎麼能放手?而且。老費英東雖然已經死了,可終究是開國五大臣之一,這鰲拜是他的侄子,少不得一個牛錄章京的世職,難道咱們還能給他更高的位子不成?”多爾袞笑道。阿濟格為人好勇頭狠,遇到同樣的貨色,自然也是見獵心喜。而且,在這實力就是一切地年頭,八旗地頭頭們兒誰又不喜歡自己的手下多出幾個猛將?
“就是看著可惜。那小子一看就是個愣種,如果馴出來,可是一頭上好地鷹犬吶。”阿濟格有些可惜地說道。
“漢人有句話,叫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看著阿濟格有些失望的模樣,多爾袞突然笑了笑:“哥你如果真地想要一個能打的猛將,我倒是還有個人選。”
“你旗下地我可不要!”阿濟格說道。
“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