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不住你!”
“這麼說,你是想連老子一起收拾嘍?”孔有德停下腳步,冷冷問道。
“孔將軍,你火燒赫圖阿拉的壯舉,樸某十分欽佩,實是不願意與你為難。你最好也不要令樸某為難。”樸寄昌答道。
“哼。為難?”孔有德轉身一指庶尹府地大門口。冷笑道:“老子現在就跟楚兄弟從這兒走出去。姓樸地。你要是有膽量動手。就試試!”
“關上大門!”
很顯然。樸寄昌並沒有打算賣孔有德地面子。也並不害怕威脅。聽到這話之後。不等孔有德起步。立即下令關上了大門。而這一下。也等於是徹徹底底地撕開了臉。
“樸……寄……昌!”
孔有德臉上地寒霜足有三尺厚。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地話。那位定州庶尹已經被他戳成篩子了。
“孔將軍。樸某說過。我也只是奉命而為。還請見諒!”樸寄昌又拱了拱手。卻是再不敢跟孔有德地眼睛對視。
“哼!”孔有德冷哼了一聲,突然轉身向楚鍾南抱了抱拳:“楚兄弟,對不住了。要不是我帶你過來……”
“說這些做什麼?他們的目的是我,你不在的話,他們就不會這麼客氣,早就直接派兵了。”楚鍾南淡淡地笑了笑,道:“他們一直這樣的,翻臉不認帳。我一早就知道!只是沒想到居然連你這大明參將地面子也敢不賣罷了。”楚鍾南說完又看著那個樸寄昌。揚聲問道:“樸大人,想抓我,總得有個理由吧?是不是皇太極他們已經打到你們這邊來了?你們朝鮮打算舉國投降,所以想拿我來當這個見面禮!”
“休得胡言。我朝鮮乃是堂堂的禮儀之邦,豈會投降那些蠻人!”樸寄昌勃然變色,怒聲叫道。
“那你抓我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你女兒太醜嫁不出去,所以想動強的,拉我當上門女婿吧?”楚鍾南微笑著說道。
“你還敢如此囂張?”
現在這情形已經不太可能善了。可楚鍾南居然對周圍的這些人視若無物,說話還這麼放肆。這讓樸寄昌感到了羞辱。
“我連努爾哈赤都敢殺。在你面前說幾句就算囂張了?”楚鍾南看了一眼樸寄昌鐵青的臉色,又笑了一下:“我說你們這些人,就是沒點兒幽默感。我只是想活躍一下氣氛,開個玩笑而已。這都能讓你氣成這樣?自卑感也太強了吧?”
“楚先生!”樸寄昌深吸了一口氣,“我敬你是個人物,不想與你動粗。你也最好不要語出粗鄙之言,乖乖聽從樸某的安排。那樣的話,我還可儘量照顧於你。否則,大家顏面上都須不好看。”
“儘量照顧我?那你幹嘛不放我離開?我認為那就是最好的照顧了。”楚鍾南笑道。
“樸某是奉命而為。不能放人!”樸寄昌答道。
“哼。奉命?奉的是皇太極那一家子地命吧?”楚鍾南連連搖頭:“你們吶。千百年來,都只能跟在我們中原華夏的屁股後邊自吹自擂。全身上下沒點兒東西是你們自己弄出來了。就偏偏還沒點兒自知之明,跟你們客氣一點兒,你們就當自己是顆蔥,不客氣呢,立即就當人家是你們殺爹仇人。可如果人家再拿出刀來,你們立刻就比狗還馴服,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翻臉比翻書還快,什麼玩意兒!”
“大膽!來人,將他們給我拿下!”
樸寄昌終於大怒。他並不在意楚鍾南說他們國家學習中原華夏什麼的,這本就是事實。而且他們朝鮮人也以自己學習到地漢文化傳統而自豪,常以“小中華”自居。可是,楚鍾南後面的那些話可就不僅僅是不動聽了,那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而且還不是侮辱的一個人,而侮辱的整個國家,從上到下,不論活人死人都不放過的那種。
本來,他也可以就此辯駁。可事實卻讓他根本無話可說。因為,他現在所做的事情,確確實實是很不夠光明正大,甚至還有些小人行徑。可正因為這樣,他就更加氣了。
“誰敢動手!?”
看到那些朝鮮兵圍攏上來。孔有德一步踏到楚鍾南面前,大聲喝道。
“孔兄,謝謝這些天你的照拂。不過,今天要給你添點兒麻煩,恐怕有點兒對不住了!”
“楚兄弟……”
孔有德還以為楚鍾南是怪自己給他招禍了,正想說幾句寬慰的話。可他突然發現,楚鍾南竟然從腰後抽出一柄短統對準了樸寄昌。
“砰!”
沒有任何多餘地話,楚鍾南直接就扣動了板機。
看到的人都呆了。孔有德怔怔地看著倒向地面地樸寄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