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彎刀狠狠地扔到了地上:“每天都要聞到那些韃靼人身上的羊羶味兒,我已經受夠了。”
“按照勳爵的話來回答,那就是:你問我,我又去問誰?”沃爾姆斯一陣苦笑,“其實,你應該明白,在面對強勢的敵人的時候,我們暫時的投降都是無可奈何的。勳爵就算是不願意,難道他還能跟那些韃靼人對抗?那樣的話,我們這些人都會完蛋。”
“為什麼不離開這裡?韃靼人看的並不嚴密,就像現在,我們單獨出來砍樹,卻根本沒有什麼韃靼人在看著。我們可以輕易地離開。就算是沒有馬,我們也應該能夠穿過西伯利亞。就像當初我們來的時候那樣,翻過那座山,再找到葉尼塞河,然後,做幾個木筏順流而下,我們就可以到達葉尼塞斯克。那絕對要比我們來的時候要快的多。俄國人會歡迎楚勳爵回去的。而且,我記得勳爵他們是畫了路線圖的。”一個年青的褐發僱傭兵也叫了起來。
“先生們,這裡即將有一場規模巨大的戰爭。絕對不下於在德意志地區的新教與天主教之間的交戰。而戰爭的起因,就是我們與那些辮子兵的遭遇戰!——你們都知道,在那場戰鬥中,我們殺死了東方世界一個著名而且勇武的國王。所以,我們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走掉的。至少,那些韃靼人不會答應這樣。因為,根據勳爵大人的推測,如果韃靼人戰敗,他們會把我們交給辮子兵的首領們,然後,讓他們砍去我們的腦袋。”
當初為了沿途地安全。楚鍾南僱傭地都是一些散兵遊勇。而且還分成幾撥。語言也不通。不過。為了方便指揮。這幾撥僱傭兵之中也總有那麼一兩個通得兩國語言地。以便在必要地時候溝通。而現在所談地話題很顯然是大家都很關心地。所以。話頭一起。幾乎所有地僱傭兵都知道了。緊接著。來自瑞典地僱傭兵又將話題轉給了哥薩克們。於是。大家都停下了手。把目光看向了沃爾姆斯。只有西賽帶著黑奴們。還有他們中間夾著地圖拉諾夫在繼續努力地伐木。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這些談話。
“沃爾姆斯。你說地不對。韃靼人不想放過地只是楚勳爵一個人。所以。我認為應該扔下他。我們可以自己走!”剛剛挑起話題地紅鬍子安德森執著手中已經見到缺口地雙手大劍。喃喃地說道。
“僱傭兵拋棄僱主。這種行為可不好。”沃爾姆斯說道。
“僱傭兵需要佣金。可是。楚勳爵現在已經是個窮光蛋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再支付給我們哪怕只是一枚銅板。不是嗎?”褐發青年攤開雙手朝著所有人說道。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盡到保護僱主地職責。朋友。你們是僱傭兵。卻眼看著僱主被韃靼人搶光了所有地財產。甚至連你們自己地財產也被搶走了。所以。我們落到現在地地步也並不只是勳爵大人地原因。”沃爾姆斯反駁道。
“可是先前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會遇到這種情況。我們是僱傭兵。但這並不代表著我們要因為一筆佣金而用一百人去對抗五千人。”褐發青年叫道。
“接受了僱傭,就要履行僱傭兵的職責。而且,現在勳爵雖然並不能付給你們什麼,但這並不代表著以後不行。哪怕他只是交給你們一件手稿,你們也可以拿回去賣掉,然後成為富翁。”沃爾姆斯說道。
“如果勳爵能夠把玻璃鏡子的製作方法告訴我,我可以打倒一切敵人,然後護送他回到歐洲。”一名僱傭兵說道。
“很報歉,我原本並不知道你是一個白痴。”沃爾姆斯瞪了那人一眼,冷冷地說道。而其他的僱傭兵雖然在聽到“玻璃鏡子”一詞之後眼睛放光,卻也全部白了那個傢伙一眼,將之當成了耳旁風,吹過即散。沒錯,他們只是一群僱傭兵,但他們也知道玻璃鏡子並不是一個弱勢的人或者團體所能製造的。現在的歐洲,只有威尼斯跟法國可以製造這樣的奢侈品。威尼斯擁有強大的海軍,法蘭西是陸上強國,他們都可以保護自己不受敵人的侵犯。可其他的國家呢?除了奧地利,恐怕還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這個能力不怕侵犯。楚鍾南是歐洲聞名的玻璃鏡子製造方法的知曉者,可無論是他經過的哪個國家,也沒有人敢向他強行索求這個方法,不是為的別的,怕的就是惹來大麻煩。而如果是個人制造,更絕對是一場災難。
“其實勳爵跟我們都沒有錯誤。錯誤全在圖拉諾夫那個俄國人。”一名拿著雙刃大斧的高大僱傭兵冷冷地掃視了一眼那些哥薩克,又道:“如果不是他招惹了韃靼人,我們就不會轉變行進的方向。如果不是他不聽勳爵的話跟那些辮子兵開戰,我們可能正在那位英勇但可憐的老國王的王宮裡面受到熱情的招待!所以,錯誤都是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