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景國太子的太子妃就是當年和親過去的祥和公主,良妃的大女兒。”
“王爺是說!”明華猛然直起了身子,“若是這樣的話,那祁少安與良妃,是否真的有往來?”
若是祁少安宮中的眼線真的來自於良妃的話,那他的出身只怕也就呼之欲出了。只是,是他頂替了真正的祁少安,潛藏在了京城之中,還是祁少安本身就有南景的血統,就另當別論了。
“祁少安竟然還活著,實在是……”寧王輕輕撫摸著明華的後背,動作舒緩如同在安撫她一般,“能夠瞞過北鎮撫司的檢查,應當不是易容或者假死那般簡單,想來只有替身了。”
明華緩緩點頭,夫妻兩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寧王輕笑了兩聲。
“無妨,此時有陳知紀去查,咱們就不用分心了。為了避嫌,這事兒咱們是半分都不要摻和才來得好。”
明華緩緩點頭,倒是認同了寧王的說法。
陳知紀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她之前為了讓寧王脫身實際上已經做的有些過分了。若非是皇上親自召她入宮問詢,只怕陳知紀還不肯輕易放過她。
陳知紀對她有所疑慮,這點兒明華清楚是她太過於急躁了,做事難免露出痕跡。不過,哪怕是再來一次,她也是不會後悔的。
雖然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然而夫妻兩人皆是身心俱疲,回府洗漱之後躺下,甚至未曾來得及再多說些什麼,明華就沉沉睡去了。寧王心中還有些心事,然而看著明華睡熟的模樣也不由露出了微笑。
他的王妃。
第二日起,寧王府就閉門謝客,雖然皇上沒有明旨幽閉寧王,也沒有讓他閉門思過的意思。可是,寧王畢竟是聰明人,也猜測得出皇上的意思。乾脆為了避險,直接閉門謝客,連著晉王上門都沒有讓人進來。
皇上得了這訊息,忍不住一愣,半響才笑著搖頭道:“老六就是太過於拘謹了。朕自然是信任他,才放了他回去的,他還這般模樣……”心中卻是無比的熨帖,越發覺得這個兒子懂事,識大體了。
事情牽扯複雜,加上之前寧王的案子中影衛暴露出來不善查案的缺點兒,這次皇上乾脆挑了八個影衛直接給陳知紀派遣。不過是三五天的功夫,陳知紀就把祁少安這三十多年來的事情給查了個清楚明白,連著他每次去青樓找的窯姐兒都記錄了厚厚一摞紙張。就更不要說他的來歷了。
祁少安的生母早就死了,那女人妄圖利用他入主鎮西侯府,被祁少安的父親直接下令滅口了。
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反而證明了祁少安的身世沒有任何的問題。
“是我猜測錯了?”這訊息對於寧王府中足不出戶的夫妻兩人來說並不算是什麼秘密,明華得信兒時難免有些自我懷疑。寧王卻是緩緩搖頭,“看起來,祁少安是真的死了。”
這些天,他雖然在府中閉門謝客,卻並非是什麼都沒有關注的。畢竟,此次危機來自南景國的可能性很大,並非內鬥。若真是一不小心給了對方利用內鬥消耗他們國力的機會,那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祁少安真的死了?”明華一時沒有跟上寧王的思路,此時愣愣地看著寧王,半響才道:“王爺的意思是……?”
寧王看她一副求解的模樣,不由笑了下,緩緩放下手中的書,道:“死了的祁少安如今正躺在北鎮撫司的停屍房中。至於采薇所見到的那個祁少安,才是真正的那個私藏兵器,意圖謀逆的鎮西侯。這般說,王妃可明白了?”
明華聽得烏黑的眼珠都不由隨著思緒而微微轉動,片刻之後雙眼猛然一亮,看向寧王道:“王爺的意思是,真正的祁少安被囚禁了起來,桃僵李代之下,那人成了祁少安。後來事發,他為了自保,就把囚禁的祁少安給毒殺了……”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明華只覺得心中一陣發寒,這也難怪祁老夫人入獄就病倒了,之後那祁少安還迫不及待的要下殺手了。想來,縱然當年抱回來那個哥兒不是祁老夫人的兒子,想來她也是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疼愛的。這麼多年相處下來,這母子情份自然是有的。養了多年的兒子被人給冒名頂替了,縱然這兩人相貌如出一轍,只怕老夫人也是會察覺的吧?
再想想之前傳聞祁少安常年住在鎮西營中,頗得過一番讚賞,這其中躲避的意味也就更明白了。
“十有八、九就是這般了。”寧王緩緩點頭,“畢竟,那屍體運去了北鎮撫司這麼幾日,陳知紀可是半分可疑之處都沒有查出來。若非那鎮西侯府的密道是真的,有人活動的痕跡也都沒有來得及毀去,只怕他都該懷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