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午後她才帶著人馬入山林沒多遠就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影。
“六舅母。”柏晏鈺帶著下面兩個弟弟,身後一樣跟著護衛,見著明華就立刻翻身下馬帶頭問安。他一派老老實實的樣子,抬頭笑得更是人畜無害。若非明華早就看明白了他的本質,只怕還是會被他這般模樣給矇蔽一時吧?
“原來是你們,”明華笑著看了眼,“看起來,你們倒是出來的早,竟然都已經有收穫了。”
“明後兩日競爭激烈,兩位弟弟尚且年幼,我就趁著這時候帶著他們走動一下,讓他們也練練手,免得白來了一趟。”柏晏鈺笑著道,一派好兄長的模樣。
明華點了下頭,“既然如此,我就不耽擱你們了。”她說著牽動韁繩換了個方向,柏晏鈺三人等著她帶人離去這才又翻身上馬,笑著對兩個兄弟道:“不如我們來比試一番,我一人對比你們兩人,看最後誰的獵物多。”他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塊玉佩,道:“知道晏戈惦記這玉佩許久了,至於晏玦的話,我就拿那副春日山居圖跟你對賭,如何?”
“這可是大哥說的!”柏晏戈和柏晏玦兩人聞言皆是露出了喜色,他們並非大房所出,對於那世子之位也沒有太多的計較,反而跟柏晏鈺的關係不錯。此時見柏晏鈺捨得拿出平日裡面的好東西跟他們對賭,自然很是開心。“只是,不知道大哥想跟我們賭什麼?”
“怎麼,你們兩人一起還沒有信心贏我不成?也罷,若是你們兩人輸,晏戈就寫一篇文章,我來出題目。至於晏玦,就連續一個月每日習武一個時辰,如何?”
兄弟兩人一個喜武不喜文,一個喜文不喜武,這要求看著是刁難他們,卻也是為了他們好。因此,柏晏戈和柏晏玦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點頭道:“就這麼說定了!”
三人就此分開,柏晏鈺又走了一會兒就讓手下跟著的隨從私下散開,用的理由自然是這樣更容易贏過兩個弟弟。
等到人都散去,他身邊只留著心腹的護衛之後,這才調轉馬頭,朝著之前留意的小道追了過去。若是他沒有記錯,四舅母之前就當是去了那邊才是。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明華竟然也出來了……看起來,還是得小心些,避開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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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看著去而復返的秦莫不由揚起了眉頭,“怎麼?”他放下了手中的書,“難不成,事情這麼快就辦好了?”依著他的預計,要把柏晏鈺引起預定的地點,只怕要費上一番功夫才行。秦莫可是比他預計的早回來一個時辰,“還是說,事情辦得不順利?”
秦莫過去行禮坐下,接過寧王遞給他的果子釀喝了一口,這才擦了汗道:“根本就不用咱們動手腳,那柏晏鈺已經黏上去了。也不知道兩個人是不是之前就有曖昧,我看著那兩人在林子中說話,走著走著都要湊到一起了。”
“哼!”寧王輕哼了聲,帶著不屑道:“南邊傳來的訊息,他素來有這樣的毛病,不過是下手利索一旦有事就直接殺人滅口,這才沒有鬧大過。我這位外甥……”
他手中把玩著空空的酒杯,眼神變得冰冷起來。
“手裡可是沾染了十幾條人命呢。”
秦莫自然是看過南邊送來的訊息的,此時也不由正了正神色,“我留了弟兄遠遠綴著,王爺,咱們什麼時候下手?”
寧王聞言輕笑出聲,半響才緩緩道:“我們為何要出手,這事兒又跟寧王府沒有半分的關係。”他說著看了一眼秦莫,意味深長道:“有的是適合出手的人,既然柏晏鈺已經盯上了齊王妃,咱們只要在一旁看戲就是了。”
這些兄弟的王妃,又有哪一個是真正的蠢人?柏晏鈺也是在南邊養得膽子太大了,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不該招惹的人。
柏晏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早已經被人盯上了。這時候下馬和齊王妃沿著小道散步,一路聽這位保養得如同二十出頭少婦一般的舅母說起往年春獵的趣事,不時拿崇敬的目光看著她。
“多謝舅母提點,若不是舅母這般說,只怕我明日還要鬧出笑話……”柏晏鈺說著伸手虛扶了齊王妃一下,低聲道:“舅母小心,這裡有石子。”
山間小路,哪裡是沒有石子的,齊王妃低頭看了下,小心翼翼避開,笑著道:“還是世子心細,若不是你提醒只怕我就要踩到了。”她一雙眸子流轉間無意透出著成熟的風情,倒是看得柏晏鈺一愣,繼而才笑著道:“這是我當做的。舅母這邊走,我耽擱了舅母許久,倒是忘記問舅母此次出來,可是為了狩獵?”
他說完就伸手輕輕拍了下額頭,“是我犯蠢了,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