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告別之後,帶領兵馬直接出了咸陽,向著雁門、代郡的方向趕去。李劍則帶著皇帝的手令,向望夷宮方向的大秦帝國學院趕去。
在哪裡,有一員大將正在做勞工。李劍要把白霸從勞工隊伍之中找出來。這樣的將軍是為了上陣殺敵準備的,而不是為了建造什麼房屋。
握著胡亥寫給白霸的手令,李劍感到激動。他的爺爺李信對白起有著發自靈魂的崇拜,這也是他對白霸另眼相看甚至當朝提出任用的原因。
第356章和煦的白霸
大秦帝國學院正在施工。如今整個工程已經接近尾聲。從民間徵集而來的工農已經領了國家給的工錢,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準備秋收。
現在留在帝國學院工地上的工人都是朝廷的罪犯。用罪犯做勞工,是大秦的老規矩。雖然大秦的律令經過胡亥的改革已經變得寬鬆許多,可卻沒有惠及到罪犯的身上。
一些重刑犯,在勞役結束之後,就到了秋後問斬的季節。原本大秦斬殺罪犯,是沒有硬性時間規定的,可胡亥說秋後問斬是為了祭奠天地,感謝豐收之年。
所以,黎民百姓的秋季,就成了這些重刑犯的死期。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這些重刑犯如今面臨秋決,都放棄了回去安逸等死的機會,選擇留在了大秦帝國學院的工地上。
“就像小白所說的,咱們死就死了,留下這樣一座親手建設過的學院,也算是不枉此生。”一箇中年漢子哈哈笑著,在他的背後揹著一袋石灰粉。滲透出來的石灰已經覆蓋了他露在外面的肩頭肌膚。秋老虎的太陽照射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之上,汗水就流淌下來,使得白灰就這樣侵蝕著他的肌膚。
“熊羆老哥,你倒是不怕死,可我不甘心啊!長這麼大,還沒碰過女人,你說我這一世活的冤不冤。”一個小夥子愁眉苦臉的說道。
這人看上去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和熊羆一樣,揹著一袋白灰。
在他們身邊,同樣揹著白灰的白霸一語不發,哼哧哼哧的往前走。
熊羆突然望著白霸笑道:“小白,你曾經做過將軍,可按照我看,你也還是個雛兒,沒碰過女人呢吧。”
白霸抬起頭,笑呵呵的說道:“老熊哥,不瞞你說,當時帶兵打仗,就一門心思的打仗,從來沒想過自身的事兒。到現在的確還是個雛兒。”
如果李劍這時候看到白霸,一定會認為他變了一個人。除了長相還是白霸之外,那看人的眼神,那說話的態度,都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沒有曾經的犀利暴躁,而是溫煦起來。
熊羆扛著石灰,三步兩步走到了地方,把石灰一挺就扔在了指定池子之中。這時候午休的鐘聲傳來,三個人互相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石灰,這才向著發放午飯的粥棚走去。
熊羆一拍胸口,笑嘻嘻的說道:“你們兩個小娃兒的確是可惜了。小白一身能耐,運氣好的話,弄個大將軍也不是玩笑。小莊就更可惜了,聽說你和蓋聶學過劍法,真的假的?”
小莊望著熊羆,正色說道:“劍法是真學過,只是還沒殺過人,就已經被主家牽連,進入了大獄之中。”
“哈哈哈哈——”熊羆放肆的笑道:“老子和你們不一樣,當年老子手裡雙刀,走遍大江南北都沒遇到過對手。就是因為不小心把趙高的閨女給睡了,一時貪心,多幹了幾下,被前來圍捕的人趁著腳軟拿了。原本皇帝殺了趙高大赦天下的時候能出去,卻被那幾個孫子陷害,不能赦免。”
說到這,老熊眼裡冒著寒光的望向另一個方向的幾個勞工。他們也都是死囚,只不過是另一夥兒的。為首的是一個沒有頭髮的壯漢,渾身肌肉雄健,一看就不是善類。
白霸和小莊望著那個壯漢,臉上露出一絲戲謔之意。
“小白,小莊,這趟勞役幹完了,估計咱們就該上路了。老熊別的不說,在上路之前,一定要親手料理了光頭強,到時候你倆攔住他的手下就行。我只要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弄不死他,就是我老熊沒能耐。”老熊眼裡的寒光幾乎凝成一柄鋼刀。
小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白霸則點了點頭,臉上依然是和煦的笑意,甚至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絲冰冷。
“小白臉子,沒好心眼子。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兩個小白臉兒。”光頭強似乎感受到了熊羆他們的惡意,竟然帶著一群人趁著午休的間隙過來生事兒。
小莊的臉冷了下來,熊羆的拳頭握了起來。只有白霸,依然是一臉的和煦,甚至看都沒看光頭強一眼,輕聲說道:“老熊,小莊,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