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靜養數月呢。”
“他孃的,老劉最能瞎扯。我就聽說皇上沒怎麼樣,幾個小毛賊而已。”一個長臉的守軍笑罵道。
麻子臉老氣橫秋的說道:“現如今的大秦皇帝比老皇帝要強上許多。自從上次殺了趙高,取消了好多雜役。哎,這大秦剛剛要好過點兒,這些蟊賊就開始不安分。好賴不知啊!”
長臉的守軍往手心兒吹了口哈氣說道:“我聽說這匹刺客是當年老皇帝和李斯搞的那什麼,燒了好多讀書人的事兒惹起的。”
“那是焚書坑儒。”老劉白了長臉一眼藉著說道:“我也聽說這些人打著為那起子儒生報仇的稱號來的。不過當年老皇帝做的的確過分了些。”說著大搖其頭。
一直沒做聲的圓臉老守軍笑道:“現在大秦律例鬆懈了,要不你這嚼舌頭的話拿到衙門,怎麼著也是個連坐。”這圓臉老守軍鬚髮皆白,守城的軍官見他老光棍一個,便讓他跟著看守城門,混口飯吃。
“老餅,現在就是你去告,也沒事兒嘍。二世皇帝仁慈,不跟咱們這張破嘴過不去嘍。”老劉嬉笑的叫著圓臉老守軍的外號。他因為臉圓似餅,年紀最大,被守軍戲稱為老餅。
老餅也不生氣,笑呵呵的不在理會他們幾個,徑自站起來,手中長槍靠在城門內側,說道:“皇帝仁慈有屁用,還不是被刺客害的不能離宮?真不知道皇帝靜養這數月,這天下會亂成什麼樣?也真不知道這些該死的大臣是怎麼回事兒,竟然把皇上需要靜養的訊息透漏出來,這可不是助長賊子氣焰麼?算啦,算啦,國家大事咱不懂,還是回頭聽老劉給咱講講他怎麼偷隔壁老寡婦的事兒。”
幾個人鬨笑聲中,老劉拿起一塊石頭甩向老餅,嘴裡笑罵著,卻是一臉得色。
老餅笑哈哈的來到城門邊兒上,還沒摸著城門就發現遠處官道上,飛馳來幾匹戰馬,在他們身後跟著黑黑的一隊人馬。
現在為戰時,夜色下很難分辨來人是那方人馬。老餅立刻緊張的喊道:“長臉兒,長臉兒,你們快過來看看。”
長臉懶洋洋的起來,笑罵道:“老傢伙,有小娘們兒撒尿啊!啊——”當他看到那一隊黑黑的隊伍時,立刻嘴張的老大,片刻之後回頭吼道:“老劉,通知大人,有軍隊要出城。”
這一聲嚇得老劉立刻跳了起來,嘴裡嘟嘟囔囔的罵著老餅耽誤事兒,一邊飛快的跑向城門內側,喊道:“蘇大人,蘇大人,有軍隊來啦。”
隨著他的呼喊,守備咸陽此處城門的秦軍立刻警醒。所有士兵全部登上城頭,彎弓搭箭,嚴陣以待。城門守備將軍蘇建是馮劫親自任命的,為人穩重老成。
他在城樓上往下望去,只見一隊身穿大秦軍服計程車兵正急匆匆的趕來,為首的是一員小將,夜色下看不清長相。
來的人馬不過五百人左右,卻有著一股蕭殺之氣,顯然是久經戰陣。
此時城內的秦軍已經來到城下,小將身後,一人帶馬向前,舉起手中的令牌向著城上的蘇建喊道:“蘇將軍,任囂有緊急公事,馬上開城。”
蘇建就在帝都,自然認得任囂這新晉的衛士,立刻面帶笑容拱手道:“我當何人,原來是任囂兄弟。戰時戒備森嚴,請兄弟見諒。”他做事圓滑老練,幾句話間立刻同任囂這個皇帝身邊人示好起來。
任囂點頭道:“大人做的對。”
“開城。”蘇建一邊命令,一邊趕到城下,親自迎接。
咸陽城大門,此刻帶著沉重的聲音,一點一點緩緩開啟。
任囂等人跟在年輕將軍身後,離開咸陽城。
蘇建不認得年輕將軍,卻認得任囂、孟夯、烏普。眼見三人如僕從般跟隨在年輕將軍身後,心知這將軍必然是朝中大員之後或者皇親國戚。立刻恭敬的站在一邊,向年輕將軍拱手施禮。
年輕將軍微微點頭,帶馬直接衝出咸陽城。任囂等人緊跟其後,並沒理會身邊的蘇建。在其後,五百大秦精騎絕塵而去。
幾個守門的老軍並不知道,在他們口中靜養的二世皇帝剛剛從咸陽離開,趕赴驪山大營。
胡亥對外宣稱受重傷,無法處理朝政。本人卻已經悄然來到了前軍大營之中。
經歷了這次刺殺,蕊珠堅持讓胡亥帶著蝶翠在身邊,更是在臨行前不住的叮囑任囂、孟夯、烏普。沒了心思細膩的陳甲,蕊珠總是不放心幾個粗枝大葉的力士。
大營中的三個統帥也聽聞二世皇帝在咸陽遇刺的訊息,紛紛過來問安,見皇帝的確無礙,才算放心。
數日之內,胡亥走訪了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