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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對我們不利,開始衝擊之時儘量快速衝散敵人的隊形,同時不準喊殺。管不住自己嘴的,用布條堵上。”李元吩咐。
立刻,這一千嗜血的精銳有大半人私下黑布條,圍在嘴上。
看著仿若馬賊土匪般遮著嘴計程車兵,李元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令行禁止,這就是李元的部隊。
田臧一千騎兵很快追來,他根本想不到在這榮陽到邯鄲的官道上會出現秦軍。也不會想到武臣已經同大秦私下結盟。這一點就連白霸都沒想到。
“看對方馬蹄揚起塵灰的程度,敵軍應該也是個千人隊。”李元眼角閃出興奮的目光。他回頭壓低激動的聲音道:“將士們,對方也是一個千人隊。咱們也是千人隊,不同的,我們是精銳,又是偷襲,若不完勝,顏面何在?”
他身後的大秦精銳嘴上都纏著黑布,默不作聲,但一股強大的殺氣從每個士兵身上散發出來。李元看著自己的戰士,滿意的點了點頭。
此時,田臧揮舞著板門刀已經進入伏擊範圍,李元手中長槍一擺,沒有話語。這一擺長槍就是一個凝重的殺令。
一千大秦精銳猛的夾著胯下駿馬,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向官道中央的田臧騎兵。
這突然出現的襲擊,讓田臧錯誤的以為是白霸設下的陷阱。他冷笑一聲怒吼道:“白霸小兒,你只有百十騎也跟我玩兒這個嗎?”
他身後的一千騎兵更是毫不在意,一千騎兵對一擺逃兵,腳丫子都能想明白勝負的結果。
但這回,腳丫子無論如何也向不明白這個結果。因為他們對上的是李元的精銳騎兵,數量和他們相等,但戰力卻是他們的數倍。
大秦的黑甲騎士直接衝上官道,田臧的騎兵才發現不對勁兒。
“殺!”一陣低沉的聲音從遮住嘴巴的大秦將士嘴裡發出。整個衝鋒過程中的壓抑似乎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在大秦騎兵隊中,突然一杆大旗迎風展開。
旗上一個斗大的李字在風中飄搖,彷彿在笑話張楚士兵。
“李元在此。”李元駿馬衝擊,手中長槍已經連連挑翻了數個近身的張楚騎兵。
看到李字大旗,張楚計程車兵就心神一震,待聽到李元自報家門。一千騎兵立刻軍心渙散,就連田臧都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深知李元用兵手段,自知根本不是對手。
“孃的,怎麼在這裡遇到李元?”田臧怒罵,一點戰意都沒有,立刻勒馬後退,向榮陽方向瘋狂逃竄。
主將如此,士兵誰還肯賣命?
只一個衝鋒,張楚士兵就留下數百屍體,急速逃竄。大秦的黑甲騎兵則零傷亡,奮起直追。
李元一馬當先,在張楚士兵中衝殺,他身邊仿若起了一道血線。凡是被他長槍掠過之人,非死即傷。無人敢略其鋒芒。
田臧空有一身本事,面對李元卻如孩童面對大人,唯恐避之不及。他一邊逃一邊暗罵白霸和李元勾結。至此他更加相信白霸投靠了秦軍,跟李元設下了這個計策來對付他。
“將士們,不可放走一人。”李元在馬上大呼。他槍急馬快,已經橫槍攔住田臧的去路,真有一騎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田臧馬不停蹄的衝向李元,嘴裡大吼著不知名的詞語。手中板門刀舞動如風,直奔李元撲去,仿若要拼命一般。
在他身後的張楚士兵此刻已經被李元的精銳騎兵幾個衝鋒下分成三五個小塊。騎兵一旦被分割開來,就失去了衝鋒作戰的優勢,立刻被秦軍精銳的黑甲騎兵殺的血流成河。斷開的手臂,人腿,馬腿橫飛,慘叫聲不斷從張楚士兵嘴裡傳來。
此戰竟然呈現一邊倒的殘殺。大秦士兵毫不客氣,在沒有李元的約束下,各個長戈紛飛,刀光帶血,絲毫不吝惜人命。
田臧板門刀直劈李元。
李元眼中放出冰冷,整個人依舊沉靜。直到板門刀臨近面門,他才帶馬閃身,手中長槍宛若出水蛟龍般劃出一道筆直的寒光,直接刺向田臧的咽喉。
田臧板門刀已經落空,此時來不及封擋。嚇得“媽呀”一聲怪叫,扔掉板門刀,身體一個倒仰。只聽“撲哧”一聲,一道血光。
他僥倖躲過咽喉要害,卻被李元一槍刺中肩膀,幾乎跌落馬下。
田臧雖然不是李元對手,卻也有股狠勁兒。猛力掙脫李元的槍尖,算是熬過一個回合。閃過李元頭也不回的直奔榮陽城逃去。
望著他落荒而逃,李元沒有追擊,而是反身殺入張楚殘餘計程車兵當中。大吼道:“降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