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伸手扶起王之楨後,這才對兩人道:“王爺,王大人,今日這一幕,的確是大快人心啊……看來王爺的政策是對的,只有殺雞儆猴,給天下貪官敲響警鐘,我大明才能得以萬世長存,百姓也可以萬世平安啊……“
沐臨風看著朱慈琅,見他今日的神情竟然是神采飛揚,彷彿昨夜在奉天殿前對他說的那番話,一點都沒有影響,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而王之楨卻是拱手笑道:“這全是賴皇上英明、王爺果斷,才能以雷霆之勢,平息裁撤百官之事,如今這四人一死,只怕其他那些個貪官汙吏,今日日落西山之前,都會將贓銀送來南京府衙了……”
朱慈琅聞言哈哈一笑,對王之楨道:“朕之事一個清閒皇帝,什麼事都還得王爺操心,有什麼英明的?這一切都可是王爺一個人的功勞啊……”
沐臨風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只覺得朱慈琅如此神情,如此言談有些蹊蹺,沉吟了一下,立刻笑道:“皇上過謙了……臣不過是託皇上廕庇罷了……”
這一次與朱慈琅在午門城樓上的見面,一直到沐臨風回到王府都耿耿於懷,隱隱感到南京城,只怕要有一次大的變故發生。
沐臨風隨即讓人去將鍾斌找來,詢問了一些皇宮裡的事,鍾斌只是道,朱慈琅每日都是遊手好閒,本來是專心讀書的,但是不過是三倆天的空子,就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皇宮中鍾斌一直在嚴密監視,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或事。
鍾斌如此一說,本來沐臨風應該安心才對,但是此刻沐臨風的心中想法卻恰恰相反,朱慈琅絕對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即便之前沐臨風因為他逼死宮女的事打過他,他已經忘記了不記仇,但是除夕之夜,自己與他說的那一番話,時隔才一日,朱慈琅豈會這麼快忘記?
如果朱慈琅在自己面前發火,或者給沐臨風冷眼看,沐臨風倒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是朱慈琅對自己顯得越是謙恭謹慎,沐臨風就越覺得他城府極深,說不定他暗中有什麼動作。
沐臨風立刻讓鍾斌回宮,此後要密切關注朱慈琅的一舉一動,有任何可疑的動作,都要第一時間向自己回報,鍾斌也隱隱感到有事要發生,而且沐臨風是他姐夫,他自然是要傷心此事了。
大年初一就是如此過去了,新的一年,一六四二年正式開始了,而這個新年,沐臨風過的可以說是比較開心的,畢竟自己一直想辦的事,基本算辦成的,而且在午門外演了那麼一出,南京的百姓只怕現在茶餘飯後的話題都是他沐臨風了。
空軍後備役的軍訓還在繼續,過年也沒有放過一天假,不過在過年那日,軍中加了一些伙食,有了一些節日的氣氛,而且允許士兵寫書信回家,但是書信內容必須隻字不提軍訓的事,沒出一封信,都要經過專人嚴密的檢查。
同時洪承疇還允許士兵們可疑寄一點銀子回家,軍營中會派專人給他們家中送去,這些優惠政策,可是其他軍營所沒有的,這也是為了安撫這些過年還在訓練計程車兵們的心情。
吳行那邊已經開始趕製飛艇了,吳行為此還特地去了一趟蘇州,聯絡了那邊的幾家帆布工廠,讓他們加工不透氣的帆布,同時還集中了南京以及南京周邊的木匠、藤製匠、小工等數千人,專門負責做飛艇下的載人空間。
沐臨風這時卻突然想起了蘇獨秀、方自豪與劉萬世,這些日子忙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著實是將這三人給忘記了,這時想起才覺得,怎麼最近在王府裡沒有見過他們?
經沐臨風詢問下人之後,這才知道,早在沐臨風去東瀛之前,這三人就已經北上了,說是要找鈕軲轆為沐刃報仇,但是至今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訊息。
沐臨風聞言心頭一怔,暗道,莫非三位先生已經被鈕軲轆殺害了?不然豈會這麼長時間沒有訊息呢?也怪老子這陣子是在太忙了,若是知道他們要去報仇,怎麼也會攔著的,倒不是沐臨風不想為沐刃報仇,只是時機尚不成熟,就連沐刃都不是鈕軲轆的對手,自己去了,豈不是白白送死?
其實對付鈕軲轆,沐臨風早已經有了一些計劃,如果去比鬥,不但殺不了他,可能還被其所害,只有在政府了滿洲之後,才能撒開手對付鈕軲轆,鈕軲轆再厲害,能一個人抵擋千軍萬馬?
沐臨風一想到蘇獨秀等人可能已經糟了鈕軲轆的毒手,便坐立難安,不過此刻著急也沒有用,立刻找來了兩個精明的探馬,讓他們北上,深入滿洲腹地,去探探有沒有蘇獨秀等人的訊息,待探得了訊息,再做打算。
而在初一那日,沐臨風也特地去了一趟小玉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