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扁的,並帶一點弧度的磁製品,上面不知用什麼刻出來的螺旋槽和磁酒蓋向上一擰,壓緊了底上的木墊子,就把酒給封的嚴嚴實實。
“真是不知出自誰的腦袋,這樣的東西也能想得出來,可是為什麼幾千年沒變過的東西,自打這個傢伙一出現就全變了呢?”
神州城照武備坊的模樣在書院裡設了一個魯班盟,裡面也都是一些似武備坊裡面的那些瘋子一樣的人,只不過他們的腦袋裡想得都是些民用產品,不似武備坊那些人都是搞殺人兵器的。現在神州城裡面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一些新東西,而且是沒完沒了的出,給人的感覺是目不暇接式的。
慕容卓再呷一口酒,將酒壺小心的裝在腿側的大貼兜裡,要知道戰時喝酒可是要揹著人呢!晃晃腦袋,他再一次沉浸入了計劃的編制中去了!
“如果真如他所說,那麼預定的戰場可能就可能會在寧都縣或是南昌城下,前一種是在山裡邊,戰車在這裡可能就不怎麼好用了,那戰車團就放在南城縣,隨時衝擊平原直逼撫州,寧都縣這邊可以集結……一……二……大約三個主力團外帶兩個外籍傭兵營,不對,是四個團還有軍部呢,那就大約有一萬多人,這個時候的後勤安排應該是……”慕容卓一邊想著,一邊把一些要點記在手邊的筆記本上。
第290節 虎躍作戰…之 麻團(一)
政治家也挺不容易,要在亂世當中諸候林立的時段裡,建立自己的江山,所耗費的、所犧牲的,往往是大家所想象不到的。
江南的夏天,沒有福建那麼熱,回到這裡的阮大鋮不但身心舒暢,而且更加春風得意,連一向不正眼看他的博洛居然也稱他先生了!
與福州黃鳴俊的聯絡,一直都會到他這裡中轉一下,當然這並非必要。博洛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阮大鋮當然不會笨到去將這一重窗戶紙戳破,在博洛身邊黃家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可堪其用的沒有幾個,偏偏黃家父子身上尚有些油水,為何把這有油水的事交到自己手中!歸根結底還是一句,漢官不可大用,當然也不可不用,以漢制漢方為上策!
阮大鋮腦後的花白大辮,底下拖著些纓絡,據他自己看來都有幾分可笑,可誰又敢笑呢!人在事中往往是笑不出來的!拖著這條大辮,人都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好在留的時間長了,真要突然之間不留了,可還真不習慣呢。阮大鋮一搖三晃,在江南夏日清涼的晨風之中慢悠悠向博洛的書房行去。
博洛早起的博洛已然騎了會子馬回來,正由著人給他梳洗。年輕的臉頰之上,一付毫無興致的模樣,這完全不符合他的心性。雖然他也是皇家貝勒,可是隻要沒了外人在面前,愛玩愛鬧的心性立即顯示出來,可見今天實在是一個不一樣的日子。
行過禮後,阮大鋮在一旁躬著身子。
身後有近侍的丫頭正給博洛梳頭,他說了句“說罷,有什麼事?”
“貝勒爺,那邊有訊息了,說那人正帶著人馬離了福州,說是……”阮大鋮說到這兒頓了頓,眼睛瞟向正給博洛梳頭的丫頭。心中暗暗嘆了句“還是那句老話,老年人愛財、少年人好色!瞧這丫頭,長的那個滋潤!”
博洛停了會子,不再說話,等那丫頭梳好了頭,撈過辮子看了一眼,點頭道:“下去吧,給我和阮先生送茶來!”
阮大鋮一聽他的稱呼,心中一熱。緊接著又回味了一下,再悄悄用眼角瞅瞅博洛的臉色,心裡轉了幾個彎彎繞,再向看週四周沒有他人。略向前湊湊,又向後一退。他知道博洛不愛這個道道,再向前只怕要捱罵的。
“阮先生,有什麼話儘管說罷,這又不是在公堂帥帳。”博洛縱使有些事想要阮大鋮給他出個主意,可是不論何時,他就是看不上這個阮大鋮那副德性。
阮大鋮心裡猜,博洛不定有些什麼磨不開的事,要用自己,不過不忙,先調調他胃口再說。
“貝勒爺,那神州城的軍隊又出動了,此次卻是往贛州那邊去的!”阮大鋮說到這就不再往下說,至於幹什麼去了,有什麼打算黃鳴俊飛的書信之中沒提,他就是不說自己的想法。“說起為官之道,別看這滿人得了天了,當官之法他們差得遠了!”
博洛有些意外的接了句,“他們又動手了?!”伸手接過阮大鋮遞過的書信,展在眼前詳看。看完之後,隨手將書信收入懷中,卻不再說話,只是揹著手望著遠處的天邊發愣!一雙劍眉悄悄聚擾,心頭似是縈繞著無數的煩惱一般。
阮大鋮當然知道是什麼事,他不但知道,而且還看了抄件。要是這一點事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