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一種青黑色,沉重的象要倒下來一般。陰霾的天空裡,溼氣濃重,似乎抓一把空氣就能擰出此水。借來的幾十個騎兵載著象草帽一樣的帽子,幾絲散亂的紅櫻也懶散的搭在頭頂,全無一些軍人應有的氣度。
從這裡過去,就是進山之路,兩座青石大山把個官道夾在其中。
許多事是他嶽效飛所不知道的,王得仁卻是不同。雖然他一直未曾上陣廝殺過,但常陪在王士和身邊,聽也聽說過一些。抬眼向四周看去,心說:“只怕我們現在行走的道路卻是在那兵家必死的險路上呢。”
一片怪石嶙峋的石林上,一支六百多人的隊伍隱藏在其間,多數都摒息靜氣,實則他們倒不怕與人搏殺,只是那件事一讓人想起來就讓人脊背發涼。
“潘寨主,立此大功,阮大人那邊將來必定是重重有賞的,更不消說那大帥知道了論功行賞阮大人在一旁敲敲邊鼓,這頭功是少不了的。”說這話的是個年輕公子,一身藍色的儒衫,眼中閃爍著一層妖異的光彩。
被叫做潘寨主的那人長相頗為猥瑣,一雙桃花眼被起皺的眼袋硬給拖累成了三角眼,頜下一部花白的鬍鬚,顯是經過細心梳理,倒也能憑添幾分盛氣用來凌人。
提起他,這延平的十里八鄉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少年時隨著一些下三濫學人家打悶棍,下迷藥的手段,漸漸大了些不知給他去哪裡學了一身功夫,結拜下幾個亡命弟兄,遂開山立寨,做些個沒本錢的買賣,由於他行事狠辣,這些年讓他闖了個蓮花山十三太保的名號。
聽了藍衣人的話,他呵呵一笑道:“要說眼光的長遠麼他們那些個山野毛賊又哪裡及的上潘某,這次倘若弄成了此事慢說老夫,只怕小兄弟你的功勞才是大帥看的入眼的。
藍衣人嘴裡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