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覷,清輝低聲道:“發生了什麼?咱們怎麼辦?”
蘇小姐一身狼狽,落荒而逃,他們家主子同樣一身狼狽,借酒澆愁,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
騰策想了想,低聲道:“先守著主子,靜觀其變。”
“可是蘇小姐那裡?”清輝擔心的說。
“有夏禾在,沒關係。”
清輝聞言嘆息:“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無奈,只能守著莊靖鋮喝酒。
蘇瑾寒衝出莊靖鋮的房間之後,就去了胡媽媽的房間。
夏禾等在房間裡,看到蘇瑾寒這麼狼狽的出現,頓時站起身來:“小姐,你……”
不是去見王爺了?怎麼搞得這麼狼狽?像是被欺負了一樣。
“我沒事。”蘇瑾寒的嗓音有些沙啞。“夏禾,你先出去幫我看著,我換個衣服。”
蘇瑾寒別過頭,不讓夏禾看見她臉上的淚痕。
夏禾抿了抿唇,沒有多問,應聲出門。
等夏禾出門之後,蘇瑾寒動作近乎粗暴的扯掉了自己身上罩著的紅紗和裙子,冷著臉換上了自己來時穿的男裝。
走到門口想要開門的時候,蘇瑾寒的手忽然停住。
這會兒,她忽然不想出門了。
萬一莊靖鋮在外面呢?
就算他不在,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夏禾。
轉身走回房間,拿了紙筆留下一張字條,蘇瑾寒來到窗戶邊上,開啟窗戶,往下張望。
胡媽媽的房間在二樓,窗戶外也有飄沿,從飄沿跳下去,配合她如今的身手,完全不成問題。
蘇瑾寒想著,身體力行的從窗戶上爬了出去。
站在飄沿上,剛剛走了兩步,就聽見有人道:“哎,兄弟,你也來採花啊。”
蘇瑾寒嚇了一跳,腳上一個踩空,整個人咕嚕一下,朝著一樓摔去。
耳邊風聲呼呼刮過的時候,蘇瑾寒沒有在意自己掉到地上會是什麼樣,滿心全是苦澀。
猶記得當初在紅閣,她捉孫澤的奸,在飄沿上爬的時候,便是被莊靖鋮給嚇得從樓上掉下去的。
而如今,又是飄沿,又是二樓,她再次掉下去,卻再也沒有莊靖鋮的出現,也沒有人會在樓下接住她了。
正想著,身體猛然被抱在懷裡,蘇瑾寒睜開眼,卻見眼前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
她再次被人接住,卻不再是莊靖鋮。
蘇瑾寒心裡一酸,眼眶有些紅。
“兄弟,我不過是喊你一句……哎,你怎麼眼睛都紅了……不是吧……”
那人正說著話,見蘇瑾寒眼圈紅紅的,頓時嚇了一跳。
“放我下來。”蘇瑾寒啞著嗓子道。
那人趕忙鬆了蘇瑾寒,將她放在地上。
沒有被粗魯的丟在地上,蘇瑾寒卻心裡發澀,站穩之後頭也不回的往小門走。
那人追上蘇瑾寒:“哎兄弟,你別生氣啊,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我……”
蘇瑾寒不理他,出了煙雨樓之後,找了一家小酒館鑽了進去。
“兩位客官,要點什麼?”店小二殷勤的問。
“酒,你們這最好的酒,先來兩壇。”蘇瑾寒冷冷道。
“哎,好勒,客官要不要來點下酒菜。”
“你看著辦就好。”蘇瑾寒說著,啪的一下丟出一兩銀子在桌子上。
店小二瞧著,眼前頓時一亮,撿了銀子大聲道:“好勒,客官稍等,小的這就給您上酒菜。”
“哎,你出手可真大方。不過看你這樣子,怕是被姑娘給拋棄了吧。”耳邊響起聒噪的聲音。
蘇瑾寒抬頭看他,冷聲道:“要你多事,走開。”
那人也不在意蘇瑾寒的態度,笑眯眯的說:“別生氣啊,剛剛是我不對,我道歉。認識一下,我叫追風,你呢?”
蘇瑾寒不理他,他便自顧自的道:“我告訴你,女人啊,玩玩就好,別太較真了,較真你就輸了。”
蘇瑾寒眸色頓時一冷,盯著他的目光都能掉下冰渣來了。
然而追風還沒半點感覺也沒有,又道:“再說了,你剛剛去的可是青樓啊,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那麼較真,受傷的不還是自己麼?”
“要真的想要成親啊,還得找個好姑娘,就那種大家閨秀,當然,小家碧玉也可以。”追風依舊在嘀咕。
蘇瑾寒不耐煩理他,趕也趕不走。
正巧這時,店小二送了酒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