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澄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個謹慎、穩重的將領:“郭將軍,怎麼回事?”
“有人。”郭平也有點奇怪:“騎兵,莫不是張大人過來了?”
“不是說離江陵還有將近大半天的路程嗎?”吳澄有點疑惑問道:“不會是張大人?”
郭平謹慎的讓隨行計程車兵把吳澄護在身後,等他們剛擺好陣勢,一隊約莫十人不到的騎兵小隊出現在眼前。
領頭之人臉帶笑容,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雙眼炯炯有神,不是張貴又是何人。
“吳先生不遠千里而來,張貴有失遠迎,請吳先生恕罪。”隨著戰馬呼嘯而至,張貴那特有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振奮起來。
隨行的護衛聽到這個聲音,連忙讓開路,張貴轉瞬即至,躍下戰馬來到吳澄跟前:“後進末學張貴,見過吳先生。”
張貴雖知吳澄大名,卻沒想到吳澄還這麼年輕,不過吳澄成名甚早,是天才的兒童,自己向他學習也是應該,才人嘛,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最重要的人,況且自己知道的亂七八糟的事,還要藉此人之口告訴大家呢。
吳澄也沒想到張貴如此年輕,又是如此看重自己,一下子有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感覺,連忙拱手道:“張大人博學見聞,為國為民、盡忠義,幼清豈敢受張大人大禮。”
吳澄,心正而量遠,氣充而神和,博考於事物之賾而達乎聖賢之蘊,致察於踐履之微而極乎神化之妙,正學真傳,深造自得,實與末俗盜名欺世者霄壤不同,吳澄才是真正的博學見聞之才,張貴只不過是冒充而已:“張某不過氾濫之輩,不知深淺,吳先生不遠千里而至,張某大幸也。”
“張某時感孤寂,只有吳先生可解張某心中之惑,恨不能親自前往布水谷,拜見吳先生,今先生親至,張某實在感激萬分,還請吳先生解惑。”
吳澄還有什麼話好說呢?一個節度使、荊湖置大使、沿江招撫使能這樣對自己?自己還有什麼話好說呢?於是連忙把程紹開和吳樞介紹給張貴。
“吳老先生,”張貴拱手深深行禮,認真說道:“張某不才,願代替天下人謝吳老先生為大宋生了如此嬌兒。”
哪有父親不喜歡聽到讚揚自己兒子的話?吳樞大喜,連聲說不敢,但是表情卻暴露了他的感情。
張貴繼續說道:“江陵城已為吳老先生準備了一座大院,只等吳老先生前往居住,若有不習慣之處,張某願以江陵舉城之力,任由先生挑選。”
吳樞更是不敢,不過心中卻下定了決心,若江陵真的如張貴說得這麼好,自己就是把家遷到這裡也無妨。
“程老先生,”張貴神色有幾分嚴肅起來:“象山學院主講虛位以待,還請程老先生無論如何都不要推辭。”
程紹開大吃一驚:“大人,萬萬不可,象山書院主講之職,老夫愧不敢當。”
程紹開本應自創道一書院,接下來就是主講象山書院,提倡合朱陸兩家之說,張貴只不過是把他的步伐提前一點而已。
張貴笑了笑,程紹開以為他只是開玩笑而已,卻聽到張貴說道:“這不是張某一個人意思,陸心源陸老爺子給的建議,陸常平也已經同意,還有謝枋得謝老他們也上書。”
程紹開還是不依,張貴只好說道:“程老先生難道就不願意為大宋出一份力量?”
“為大宋,某就算是捨棄殘軀也不足惜。”程紹開認真說道。
“那就行,那就行。”張貴神秘笑了笑。
夜裡,張貴拿出陸心源的信,把眾人招待到陸心源的老窩。及夜,吳澄輾轉反覆,怎麼也睡不著,正想開門出去,卻看到張貴就在門口。
“吳先生,睡不著?”張貴笑了笑,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若秉燭夜談?”
“張大人果然是爽快之人,”吳澄看到他手中的酒壺,突然笑道:“莫非張大人也是。”
若干年後,吳澄刻印了《易》、《詩》等一系列的古籍,又著《天文》、《地理》、《化學》、《物理》等一系列奠定後世發展的今籍,成為大宋帝國最著名的人物,但後人研究人員都發現,著名上卻寫著:吳澄、張貴合著。
書中觀點鮮明,往往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開大宋一代學究之風,創造了大宋前所未有之輝煌,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吳澄常年隱居,喝酒解悶,酒量自然不錯,張貴這兩年更是泡在酒罈子裡,兩人秉燭夜談,一直到天亮,張貴因為要操練,所以才告辭而去。
吳澄哪裡還睡得著,信步走出陸府,卻發現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