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這樣固執。都怪自己,都怪自己啊,自己幹嘛要讓他死守古城堡,想不到狗日的蒙古軍會攻得那麼猛,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啊。
“韓大人可曾說過什麼話?”牛富黯然傷神,從王福到韓撥先,那麼下一個又將會是誰呢?
人死了,終究不能復生。
“韓大人走得很坦然,”宋楊哭泣著,道:“說下輩子還是跟大人,他還是願意給大人當個小兵。”
牛富愕然,看著滿天的星星,低頭不語,鼻子卻發酸。韓撥先和宋楊早年都是牛富身邊侍衛,後來立功太多了以致於引起士兵不滿,自己才把他們獨立出去。
“你呢?”牛富看著血跡斑斑的宋楊,道:“可還想回來給老子當侍衛?”
宋楊一臉喜悅,但隨後低頭不語。
牛富道:“你心裡可有什麼想法。”
宋楊抬起頭,看著東面,大聲道:“大人若允許,末將願意重組韓大人都營,為韓大人報仇雪恨。”
牛富一愣,但很快道:“好,果然是我牛富的好兄弟,等你養好傷之後,老子親自為你選人。”
清晨,樊城校場。
武節郎、均州招討使、均州團練使張貴,鬱悶的看著校場上人頭湧湧的水師,意氣風發的弩箭手誓言軍,赤膊上陣的刀斧手踏藍軍,再看看身邊僅有一百人的魁字營。
李成看到唉聲嘆氣的張貴,大聲道:“軍頭,你要是開口,要多少人末將就給你拉多少人?”
平素穩重的呂武,也點頭道:“老李說得對啊,私下裡已有不少弟兄在問,魁字營什麼時候開始補充人員呢?”
“就是,就是,”李成大聲道:“別忘了,劉大人在城內還有不少弟兄呢?劉大人臨走前也說了幾次,要是大人開口,魁字營什麼時候會缺人呢?”
張貴還是苦著臉,有心無力啊,他想著的是要把魁字營打造成為大宋第一支箭術無雙、騎術無雙、武術無雙的三無雙部隊,可不能隨便鬆口,現在這口子一鬆,日後就難合攏了。
“都說什麼了?”張貴故意板起臉,大聲道:“你們這幫兔崽子,是不是都收了別人好處?豈不知道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