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道:“若思用事甚專,某不及也。”
“若思請放心,天文臺沒有了可以再修,銀子沒有了還可以再賺,只要有人在,就可以做任何事。”張貴堅定說道:“再說均州軍如今也有三萬餘人,江陵、均州又有廂軍數萬人,鄉兵數萬人,民兵數萬人,韃子若敢犯我江陵,絕對會掉進人民的海洋。”
“人民的海洋?”吳澄和郭守敬好奇的看著張貴。
次日,當郭守敬在黃家酒館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味道遠遠比不上張貴親自掌廚的海參,看著江陵日報,上面用一整版刊登了一篇文章:人民戰爭。
養馬島至芝罘的海上,文衡一臉焦急。今天,最後一批百姓從山東各地遷來,陸秀宗兩個月,一直帶領部下在山東各地收攏民眾,但是前幾天的訊息,讓文衡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馬家軍突然進軍膠水,直入萊州,把解成殺了一個措手不及,解成想逃到益都府,想不到馬家軍已把益都府圍了起來,最後只好舉手投降。
萊州投降之後,益都府的張宏投信董士選,願聽指揮,董士選完全掌握了山東路。
幸好寧海州、萊州向來是荒蕪之地,又是韃子親自劃定的牧場,陸秀宗雖收攏了不少百姓,可是董士選竟然一點也不知道,解成雖有覺察,然而現在已是別人的板上肉,自然也不用苦心為董士選效命。
“兄弟們,再快一些,大人應該快到了。”文衡率領芝罘原來的兄弟,再挑選了不少精壯的漢子,組建了所謂的養馬島水軍,戰船不過三艘,其中兩艘還是上次馬宣給他的贊助。
芝罘的古巷不遠處的一個簡易的港口,正是原來文家藏船之處,文衡先是派了一條小船上岸,等了片刻,小船傳來訊號,文衡才率領三艘大船過去。
“狗日的韃子,太可惡了。”文衡看著一大群衣衫襤褸、拖兒帶女的百姓,他們身上或輕或重都帶有傷,就連陸秀宗和他的部下也有不少受傷。
“奶奶的,真晦氣,碰到了一群敗軍。”鄭大世見到文衡就罵道:“這夥人真不要命了,自己打敗了仗就拿老百姓出氣。陸大人生氣了,把那群敗軍都殺了。”
“奶奶的,整整一千人啊。”
“那、那這些百姓是怎麼回事?”文衡拉住陸雲。
陸雲眼睛紅紅的,嗚咽道:“還是那群混蛋,他們打不過董家軍,就想搶百姓的財物,那些禽獸。”
“走。”陸秀宗臉色凝重:“陸雲,你帶幾名兄弟,把來時的痕跡消磨掉,然後把警戒線放到五十里之外,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放訊號,萬萬不得讓韃子發現。”
“師傅,我也跟你去。”鄭大世自然義不容辭。
三首大船,整整跑了幾次,才把這批百姓運到養馬島,幸好唐全早已做好了準備,這些人先在碼頭附近的房子休息居住,然後聽從安排。
這只是一個簡陋的碼頭,碼頭附近,是一排排簡單的房屋,島外進來的百姓先在這裡休整,旬日之後若沒有病痛,就可以安排到養馬島或象島。
還沒等這些百姓完全安排妥當,一隊戰船從遠處緩緩向養馬島過來,陸秀宗用千里眼看了一下,臉色總算輕鬆起來。
“是馬大人?”唐全疑惑的看了一眼陸秀宗。
陸秀宗點了點頭,唐全也高興起來,連忙和朱老三兩人召集百姓及精壯,很快,一隊由十首戰船組成的船隊出現在眼前。
“這莫非都是咱們大宋的船隊?”剛來的百姓高興問道。
“那當然。”先前過來的百姓自豪說道:“這已是第二次來了,不過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船。”
“大人、大人,你看那是誰?”唐全眼睛突然一亮,說話有點不利索了。
陸秀宗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身穿盔甲的將軍站在船頭,在他身後是一隊威風凜凜計程車卒,竟然是均州軍副指揮使郭平。
郭平是張貴的絕對親信,絕對參謀,均州軍大小事務差不多都需要郭平經手,然而這麼一個重要的人物,竟然出現在遠離江陵數千裡之外的一個小島之上。
陸秀宗大驚,連忙迎上去,等大船好不容易靠岸,陸秀宗早已等不及,迎上去,行禮:“均州軍第二指揮指揮使陸秀宗見過大人。”
“現在不是說事之時,君誠先讓大船靠岸,把糧食和軍備搬下來,馬宣這小子還有事急著回去呢?”郭平越有越有大將風度,事急輕重他分得清清楚楚。
陸秀宗顧不得禮節,吩咐唐全、朱老三還有自己部將幫忙卸船,當然軍備是不允許百姓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