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人?三十七人。”陸常平苦笑,道:“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上個月還有四十五人吧?短短一個月,八人離開,恐怕一個月後,就一個人也沒有了吧。”
“爹爹,都是孩兒無能,不能挽救象山書院。”陸幽慚愧說道。
陸常平搖頭,道:“不怪你,要怪就怪老夫,數十年來,老夫一直參透不了太祖的學問,一直沒有能夠將心學發揚光大,老夫愧對祖先啊。”
“世間一切學問,皆在實踐之中,陸先生有沒有想過,象山前輩的理論本來就有缺陷?”一個清爽的聲音,打破了父子兩人的沉默。
“你是何人,敢說我太祖的錯?”陸幽畢竟年輕,雖還沒見到來人是誰,不過依然反駁道:“就算是朱子前輩,也只能說觀點不同罷了。”
“朱熹,普通得很。”來人顯得非常囂張。
“是你?”陸常平驚訝的看著來人。
張貴一臉淡然,拱手道:“在下歸長弓,見過陸先生和寂然兄弟。”
“歸公子?”陸常平不知張貴打的是哪門子主意,問道:“請問歸公子為何說象山先生之言有錯?”
“象山前輩認為:心即理,不知在下有沒有說錯?”張貴還是淡淡說道,這正是陸九淵唯心主義的最重要觀點。
“那當然,”陸幽驕傲說道:“宇宙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千萬世之前,有聖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千萬世之後,有聖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
“很好。”張貴也不生氣,點頭問道:“請問陸公子,銀針是否能夠測出毒藥?”
“那是當然,銀針遇毒變黑。”陸幽遲疑了片刻,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妙。
“那很好。”張貴點頭,道:“不若在下給陸公子做一個實驗。”
“實驗?”陸幽有些疑惑的問道。
“對,這真是在下要說的話: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非心即理。”張貴為自己盜取後世的話而感到羞恥。
張貴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