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所準,但李學士畢竟文臣,運籌帷幄尚可,帶兵守城則力有不足,因此在襄樊所有的軍事均為其手下第一主將高達高將軍為主。高將軍任知襄陽府前後共八年功不可沒,功不可沒啊。
只可惜開慶元年高達自恃有軍功,不甘對權臣賈似道趨炎附勢,出言不敬又無禮,後來更是上奏得罪了賈似道,被罷職離開襄樊,牛富不由暗歎可惜,雖然從私交而言自己和呂文煥是生死之交,但若論軍事能力和對襄樊防線的熟悉,恐怕朝廷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比得上高將軍也。
“高將軍,真乃漢子。”牛富舔舔嘴巴,恨生不逢時。
等登上樊城,藉著夜裡淡淡的月華舉目遠望,只見遠處蒙古戰船縱橫交錯,一片慌亂,蒙古士卒大聲吆喝著什麼,牛富守樊城時間雖然不長,但和蒙古人打交道時間可不短,隱約聽到“莫放走了探子細作”之類。
蒙古人雖然算不上反應迅速,但無奈大將威嚴,士卒紀律嚴明,很快就安定下來,隱約中看到戰船氣勢洶洶的要往樊城方向過來。
“狗日的,難道終於要來了?”牛富摩擦了一下有點僵硬的手,眼看蒙古人很快就要越過往日防線的分界線,不由振奮起來。這些日子以來,城內的兄弟都已經悶出鳥,再不鬧點動靜出來,將士都要炸營了。往日的蒙古士卒還偶然到城下囔囔幾句,大家如鄰居一般開開玩笑取樂,可最近一個月來蒙古人突然沒有了任何動靜,事出反常即為妖,牛富雖然感覺到不妥,但襄樊如鐵桶一般被蒙古人困得死死的,自己派出去的細作也沒有任何訊息。
“兄弟們,給我擂鼓。”牛富提了提手中的長矛,無意識向空中揮了揮,這狗日的日子過得也實在是太無聊了,要不是軍中船隻不多,軍備不良,騎兵更是少得可憐,牛富早就不願意窩囊在這不大的樊城裡。
“四里半。”牛富突然很好笑的想起這個無聊的數字,這正是樊城的大小,想自己英勇一生,恐怕這小小的城池就是自己的葬身之所了。
王福卻沒有如往常一般配合牛富,跟牛富一起呼啦啦,只是拉了拉牛富的戰盔,低聲道:“統領,再仔細看看?”
牛富滿腔的熱血在鼓聲中振奮了不少,卻一下子給王福拉了下來,就像看一本精彩看到**時太監了。瞪了王福一眼卻也隨著王福的手指看了過去,多少也要給這個忠實的副將一個面子,特別在有很多很多人看著的時候。
藉著蒙古人船上的火光,只見遠處的水面上,蒙古人戰船裡計程車卒都站在船頭,手裡的弓箭無一不是往前面一個地方射過去,順著蒙古人的弓箭,隱約中只見幾道水影迅速的在江面上移動,速度之快比平素快馬奔騰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媽啊?什麼鬼東西竟然遊得這麼快?”牛富驚訝的看著如箭一般的水影自言自語,看來蒙古人所說的細作並不是自己派出去的,那麼誰又這麼膽大不拍死?莫不是蒙古人的苦肉計,若是這樣,蒙古韃子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
牛富幼年時曾聽說水中有水鬼,這是一種在陸地上手無縛雞之力走路慢吞吞,但在水中力大無窮能遊得飛快的鬼怪,可惜自己一直沒有機會見識,難道真有水鬼去騷擾蒙古人,那自己肯定上書朝廷和他們結盟。
“是人。”王福眼睛要好得多。
“媽的人,”牛富呸了一聲,人要是在水中能遊這麼快,估計也是魚變的,但若水鬼長得跟人一樣,誰知道呢?
“真的是人嘛。”王福委屈的把手中的圓筒遞過去給他。
牛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湊近圓筒,只見遠處隱約幾道人影在水中迅速的向著樊城游過來。
“狗日的不要命了。”牛富不由驚呆了。
第十四章 臨時抱佛腳
張貴自認為自己的命還算寶貴,誰願意無緣無故的把寶貴的性命丟在這坑髒的漢水裡誰就是傻子?雖然這個時代的漢水很清,清得可以看到水底的影子,但誰讓自己會發散思維,這思維發散,就發散到後世裡那條坑髒得讓人作嘔的漢水裡去了,什麼臭垃圾都往腦海裡灌,彷彿自己的大腦就是世上最大的垃圾箱。
眾人合力幹掉蒙古人的巡邏後,完成了史上最傑出的一次偷襲,當然這是張貴自己意淫的結果,你也可以忽略,但誰也不能否認若干年之後,這將會是一次典範的教材。張貴自認為有半個時辰充足的時間已經可以使得眾人慢悠悠的穿越蒙古人防線,等蒙古人發現巡邏計程車兵成了水鬼之後,自己恐怕已經小搖小擺進入樊城大口喝著熱湯。
然而還不到一刻鐘,江面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