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或許比羅布頭更好,但是他們卻在享受無數羅布頭這樣的小兵給他們帶來的暫時的安寧和虛榮。
《誰有罪》最後藉機寫到,這場戰爭是誰引起,這場不義的戰場是誰促成:這是一場抵禦外敵的正義戰爭,這是為挽救民族滅亡,挽救大宋的一場自衛戰爭,我們生活在後方安逸的百姓、官人、商人,會想到這僅僅的二十兩銀子,卻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兵用xìng命換回,而有更多計程車兵,他們無聲無息的死去,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他們埋骨的地方很簡單,樹林之下叢林之中,他們沒有棺桲,他們甚至連草蓆也沒有一張,或許數天以後,他們的屍體會發臭,他們的ròu體會腐爛,又或許更長的時間以後,他們的骨頭也成為泥土,誰會記住他們。
誰有罪?不僅僅是韃子,其實還有我們。
我們有罪,我們在享受這片刻的安寧時,我們沒有想到他們,沒有想到那些孤身奮戰在前線的將士們,沒有想到守在孤燈之下日夜不能入睡的將士們的家屬。
我們也有罪,我們在享受美味的食物時,我們沒有想到他們,沒有想到那些剛擊退韃子一次有一次的進攻,而自己卻只能啃著冰涼的乾糧,甚至很多時候,他們來不及吃東西,他們飢餓的胃酸一直在折騰,但是他們還需要舉起武器,舉起手中的武器。
他們的家屬,由於餉銀不能及時發放,小娃娃嗷嗷待哺餓得面黃肌瘦,大人們由於沒有力氣勞作,他們只能吃著野菜喝著水,唯一就是想填飽肚子。
我們都有罪。
陳汝龍即席揮毫,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寫下了日後最被譽為最著名的戰地報道《誰有罪》,當天晚上,他授命押送剛送過來的完者都和只剩下一個頭顱的四家奴回京城,隨同的還有在搶救降軍中立下大功的於成、張徹等張貴的八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