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還需要另找機會,趙老所說的水道,恐怕是常年不修已難覓蹤影。”
“強攻建康,不知你們有多大的機會?”趙普聽到延熹門沒有用不jìn有點失落,當初他們趙家家之前,還是透過延熹門走商隊,避免城門的將士勒索和徵稅,不過想來也有百年的歷史了,自己也是小時候秘密走過一次而已,如今堵塞或改道也是正常。
看著趙普盯著自己,臉露出一種渴望的眼神,陳瀟又有幾分過意不去,他把趙家拖進了戰爭的馬車,趙普應該是想早rì把馬車停下來。
陳瀟沉吟了片刻,他還真沒有辦法確定,雖然程鵬飛說得信誓旦旦,但今rì所見蒙古漢jūn的城防還算謹慎,再說兩jūn兵力相差無幾,蒙古漢jūn又有常州呂文煥的援兵,能保持圍城rì後再作打算已是他能夠想到的最好辦法。
至於什麼時候攻下建康,陳瀟斟酌了言語,道:“在下也不敢確定,恐怕不是一rì兩rì的事情,待得時局有變。”
“那什麼時候時局有變?”趙普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由於均州jūn的原因他對宋jūn產生了一定信心,原以為宋jūn膽敢在這個時候圍城,想必是早已計算好萬全的準備,然而此時卻得到陳瀟模糊的答案。
“臨安、常州都在相持,唯有獨松關,不僅有張貴張大人親自指揮,又有我均州jūn大將陳大舉率領萬騎相助,更有jìnjūn三萬精銳騎兵和牛大人的數萬守jūn。”
“時局有變,肯定是獨松關,獨松關的張弘範一旦覆滅,張大人肯定會引兵回師臨安,伯顏勢必不能敵,一定會退兵,伯顏退兵,建康自然就守不住了。”
陳瀟說得猶疑,他進城一個月,雖然訊息不缺,但缺乏對大局的預估,缺乏對局勢走向的看法,趙普當然也看到陳瀟的猶疑,沉吟片刻,問道:“若常州的呂文煥回師建康,城外的宋jūn會不會由此退兵?”
陳瀟更是遲疑了,若是呂文煥回師建康,那麼城外的宋jūn就會失去包圍建康的可能,但郭大人行jūn向來穩重,他不會沒想到這個可能啊?難道郭大人另有所圖不成?想到這裡,陳瀟低聲說道:“城外尚有我均州jūn萬騎,呂文煥的雖有數萬蒙古漢jūn,但野戰並不是我jūn的對手,呂文煥要回師建康,也需要仔細考慮。”
“不過,好教趙老知道,郭大人用兵向來以穩重著稱,我相信郭大人既然敢在此時用兵,一定是想到了各方面的情況,我堅信郭大人一定能夠攻下建康,甚至有可能迅攻下建康。”
“老夫相信你。”趙普不由點點頭,不過此時趙普也只能相信他了,陳瀟卻看到他臉色有點不自然,心中頗為憂慮,他不相信趙普真有什麼國家大義,唯有為自己的族人著想而已,只不過趙普現在陷得太深,他恐怕想脫身也不容易,唯有孤注一擲罷了,遲疑之間,突然城外響起一聲巨響,隱約聽到殺戮傳來。
趙普大驚,問道:“莫非是宋jūn開始攻城了?”
陳瀟側耳聽了片刻,道:“應該是東門傳來的訊息,有可能是大jūn突破了青溪護城河,具體恐怕要明天才知道。”
“東門?”趙普沉默下來,雙手不停的敲打桌面,陳瀟與他相處已有一段時間,知道他要做出決定,也不敢離去,只是靜靜的看著趙普,甚至連呼吸也放緩了。
“你知道我趙家在建康矗立百餘年,”趙普長嘆了一口氣,終於開口,緩緩說道:“歷經數代家主依然不跨,不是因為我趙家有多大的後臺,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陳瀟搖了搖頭,他只有殺敵之心,對於經商一竅不通,看著趙普說得嚴肅,拱手作揖道:“小子不知道,還請趙老賜教。”
“唯有一個字,”趙普盯著陳瀟,彷彿是做出一個巨大的決定:“穩,趙家行事,唯穩而已,家主每次做出決定,都會選擇最穩健的做法。”
“此次,我趙家陷入其中,皆因老夫一時之念,事至如今,老夫也沒有什麼好埋汰的了,或許正如你所說,老夫身流的是漢人的血。”
“今rì,老夫做一個決定,或許我們趙家的興亡就在這個決定中,老夫希望你好好利用。”
以“斷橋”為中心,吸引了城外的大批蒙古漢jūn,郭平不時在斷橋之處造勢,使得元jūn不敢離開半步,huo炮營的劉義,親率十三人潛入青溪中橋,在蒙古漢jūn的橋頭陣地埋下了數百斤huoyao,並放置了數十斤huo油。
蒙古漢jūn被宋jūn騷擾了一天,待得夜裡實在疲倦得很,見宋jūn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