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個家仇。”
“給老子滾,若不是看到你是韃子的來使,老子就先拿你祭刀。”
“誰拿誰祭刀還不一定,等著瞧。”張弘範轉頭就走,然而卻轉頭說道:“張貴,你可知道張青青就在廬州大營,她快要死了。”
張貴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淮南之事,張某不清楚。”
“至於張青青的死活,說實在話張某也盡力了,不盡力的是張大人你而已。”
“均州紀念堂上的那兩幅浮雕,難道比不上你建功立業的雄心嗎?”
張弘範遲疑了片刻,最終卻是嘆了一口氣。
等張弘範離開,張世傑好奇的看著張貴,笑道:“看來矮張你和張弘範之間還有一段不得不說的故事啊?”
“去。”張貴笑罵,道:“老子就算是和他有一腿,也無關朝廷大事。”
“什麼叫做有一腿?”
第五十二章 丁家洲殤(2)
第五十二章丁家洲殤(2)
張弘範回到大營,如實的把經過一字不漏的說給伯顏,當然最後和張貴說的話自然不會公開,這事說到底是他張家恥辱,是他張弘範縱容的結果,張貴沒有用張青青來威脅他,他自然不會自揭傷疤。
“張貴也在大營?”伯顏皺了皺眉頭,張貴崛起的這三年,就是大元朝攻宋遇到挫折的開始,可以說張貴的功勞和崛起,完全是建立在大元朝的失敗之上。
“是的,”張弘範老老實實說道:“末將和此人交集甚多,絕對不會認錯人,而且至少從表面上看來,張貴和張世傑的關係還不錯。”
“這事件老夫總想不明白,”伯顏突然問道:“師夔,你曾是大宋的臣子,你可知道大宋有什麼人如張貴這樣,不但不聽聖旨,還到處跑不在軍中領軍。”
“這個,”呂師夔不知所措,因為張貴還真是大宋的一個怪胎,他出身江湖,恰逢其時解圍襄樊,自從均州軍成立以來,張貴就成了朝廷的獨行俠,彷彿置於大宋之外,又放佛是隨時為大宋效忠:“這事恐怕朝廷不甚清楚。”
朝廷確實不甚清楚,張貴屢次sī自出兵,不是立功就是立大功,地方上有李庭芝關照,朝廷上原來有賈似道照應,現在又有王清惠偏袒,張貴也算是一個機緣吧。
他屢次遇險,但都憑藉自己度過難關,就連皇上對他也有所依賴。
“若是讓朝廷知道了呢?”伯顏若有所思問道。
“咱們沒憑沒據,也拿他沒有辦法,再說牛富這廝已經帶人前往江臨安,朝廷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呂師夔委婉說道:“張貴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一個人的力量再大,難道他還能和丞相比嗎?”
馬屁拍多了,伯顏也沒有了新奇,沉思了片刻,問道:“江陵、均州乃張貴之後方,張貴所領均州軍之所以囂張,自然離不開這兩地的支援,如今均州軍出淮南,大將牛富又率領援兵前往臨安。”
“不如出兵奪取江陵與均州,一來斷其後路,二來也讓張貴不得安心,朝廷得知江陵和均州被佔領,斷然不會輕易放過此人。”
呂師夔沉思不敢說話,他知道其中的輕重,若戰事順利還好,但是張貴向來惡名在外,他一點信心也沒有。
張弘範哪裡不知道呂師夔心中的小九九,連忙說道:“張貴經營均州多年,均州堅不可摧,民風驍悍,實在不宜投入大量兵力。”
“那江陵呢?”伯顏想起張弘範曾經在均州吃過虧,史家那個倒黴鬼史揖也是死在均州,而且當時張貴治理均州還不到一年。
“江陵。”張弘範揉了揉腦門,低聲道:“江陵在多年前已是大宋有數的堅城,張貴入主江陵之後,恐怕更比往日輝煌。”
“據探子回報,江陵這一年來發展迅速,又有廂軍、鄉兵留守,恐怕也不容易。”張弘範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一直迴避進攻均州、江陵,莫不是他真被上次張貴嚇著了。
“仲疇,你若是領兵,至少需要多少兵力才能攻下江陵?”伯顏不死心,繼續追問,在他眼中看來,就算是大宋的精銳士卒也不堪一擊,更不用說這完全充數的廂軍與鄉兵?
張弘範一愣,搖頭道:“非末將不願意領兵前往江陵,末將願意從丞相身邊,為朝廷掃平南下之路。”
“說說看。”伯顏略提高了一點聲音,道:“老夫也不是魯莽之人,你說一下情況。”
張弘範沒法,想了很長時間,直到伯顏幾乎等得不耐煩,才沉重說道:“若是末將領軍,攻下江陵至少需要八萬兵,還不一定能夠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