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委屈說道:“我不去,我要留下來跟大人一起戰鬥。”
“你混蛋。”黃旗罵道:“去,給老子去,順便把馬先生帶走,馬先生不是我均州軍的將士,難道你要看著馬先生死在這裡嗎?”
“保護馬先生和陸大人撤退,不要回來了,給老子滾……”
小齊突然上前跪下,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腦門都滲出血,他或許已經知道這是生死分離的時刻,小齊哭泣道:“大人,你保證,小齊以後還是你的兵。”
“滾蛋,老子保證。”黃旗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睛卻朦朧起來,小齊是他的兵,是他一手拉扯起來的兵,他早已把小齊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如今生死在即,即使黃旗這樣的漢子也免不了多了幾分傷感,但心中卻下了決心說什麼也要保住小齊和百姓的安全。
小齊不再說話,均州軍裡流傳這麼一句話:均州軍不相信眼淚,小齊年紀還小,他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步伐有點踉蹌,他跑到不遠處的馬良鐵身邊,拉了他轉身就跑。
馬良鐵遲疑了片刻,彷彿也明白了陸家鎮恐怕不能再堅守,聯合郭守敬和張貴設計的陸家鎮城牆並沒有給他們丟臉,馬良鐵需要修補的地方不多,只是他固執的堅持到現在。
然而到了此時,自己再留下來恐怕也多是給別人添麻煩,馬良鐵並不怕死,但他不能死得這樣沒有意義,這也是均州軍張貴一直所提倡。
“黃大人,脾氣不錯嘛。”現在還能夠嬉皮笑臉跟黃旗說話,除了朱平陽還有誰,朱平陽好大一個黑圓圈,這些天他們晚上偷襲騷擾韃子,白天成了救火隊員,也幸虧他們是均州軍精銳中的精銳,要不然能不能堅持下來還兩說呢?
此時,他身後跟著一個小兵,這小兵看起來還不錯,至少非常警惕,手中一把弩箭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把離黃旗最近的一個韃子兵射死。
“朱平陽,該你了。”黃旗黑著臉,一字一頓說道:“你們的任務完成了,老子可沒有興趣再招待你們,你們給老子滾。如果老子還沒死,老子一定會向朝廷提你們請功。”
“老子可不用你折騰。”朱平陽竟然還能笑出來,道:“別拿身份壓我,如今老子還沒混過癮呢?老子要走,就憑這些小兵小蝦還能攔得住我?”
“你……”黃旗突然上前一步,大刀向前掃過去,怒道:“莫非你要把命留在陸家鎮,沒看到韃子,如今是瘋了一般,若是讓韃子攻下陸家鎮,你們怎樣撤退。”
“別忘記了均州軍為了培養你們費了多少心機,你們一個人比老子一個指揮300人還要重要。”
“屁,”朱平陽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他竟然把弩箭放回腰間,拔出大刀反衝過去,眼前是幾個已登上城牆的韃子兵,正在擴大戰績。
“來得好。”朱平陽大喝一聲,手中大刀氣勢如雷般向衝過來的韃子砍去,韃子卻不懼,硬著大刀對抗,然而朱平陽的身手並不僅如此,眼看大刀就要相碰,他手腕微微一轉,大刀竟然錯開韃子砍過來的刀鋒,順著韃子的大刀一直砍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韃子持刀的手被朱平陽砍斷,朱平陽大喊:“老子說還不是時候就還不是時候。”
朱平陽大腳踢開受傷的韃子兵,然後繼續衝上去,笑道:“時機到了,老子自然會走,現在誰也別想阻擋老子立功。”
“他的,瘋子。”黃旗大罵,也衝了上去,剛才跟在朱平陽身後的小兵此刻卻凝重起來,只要看到朱平陽遇險,弩箭就飛過去解圍,朱平陽罵道:“奶奶的,付林小子,給老子留下幾個。”
付林還是一個小兵,嶄新的新兵,就如胡戈在戰場上收了箭術無雙的陳老漢,朱平陽也不在乎收了這個頗有潛力的早在十五天前還是一名獵戶的付林。
付林尷尬笑了笑,不過看到朱平陽遇險,還是給予遠端支援,只是協助戰爭的百姓都已撤走,他年紀小也裝不了幾次弩箭,幸好他的箭術也不差,拉弓總是相對容易一點。
城牆的另一邊,胡戈揉了揉發酸的胳膊,看著又在硬弓上劃了一條橫線的陳老漢,有點嫉妒說道:“陳老漢,你老的臂力不錯啊,今天都八個了。”
“九個,剛剛賺了一個韃子的小將。”陳老漢有點自豪說道:“那小子也太不長眼,衝撞到老漢的眼前,老漢可不能客氣啊。”
“師傅你今天比老漢要多得多了。”
陳老漢平日自恃箭術無雙,然而和胡戈這樣的精英一比較,陳老漢就不知道差了天和地,於是決意要拜胡戈為師,他對弓箭情有獨鍾,所以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