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眾人仍在,探詢般盯著辛大人。辛大人臉色平靜,淡淡地說:“就按先前商定的辦,林桂六人明天一早出發去西北,其餘諸人留在京都,原先幹什麼以後還幹什麼。”
俞樺猶豫片刻,開口道:“屬下奉命守住宅子保護易姑娘,這差事我跟衛楊兩人足矣,公子讓林槐他們一道去西北吧,他們在榆林這麼多年,軍中的關係也熟悉。”
辛大人冷著臉掃他一眼,“我已經決定了。”
俞樺肅然答應,“是。”
只聽辛大人聲音鬆緩了下,似是在解釋,“正因為他們在榆林待得久,人人都知道他們是我父親舊部,所以能不露面儘量不露面。你們在京都安好,我才能全心應付那邊。”
俞樺聽得明白,辛大人說得安好可不止他們幾個,更指的是易姑娘。
待眾人散去,辛大人回到書房,靜坐著思量片刻,才進了內室。
易楚睡得正香,呼吸悠長均勻,有種讓人安定的力量。
皎潔的月光透過輕薄的綃紗帳簾柔柔地照著,屋內更多一絲柔媚與靜謐。
辛大人輕手輕腳地褪下外衣上了床。
易楚似被驚擾到,咕噥著翻了個身,中衣被扯動,她小巧而精緻的鎖骨完全展露在月色下。
辛大人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猛然記起暗道裡她水嫩嬌柔的雙唇,順滑溫潤的肌膚,纖細柔軟的身子,還有那處令他無法自控的……
錦衣衛個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野營露宿時談論最多的就是女人。
說世間最珍稀的佳餚,比不過女子身上的那三口美味,讓人嚐了還想嘗,百吃不厭。
辛大人已經嘗過了兩口,還想嚐嚐第三處。
一念既起,渾身便似著了火似的,身子緊繃得發疼。
他情不自禁地湊到易楚身邊,鼻端有幽幽暗香傳來,是女子身上獨有的甜甜的香味。
他的手自有主張地撫上易楚白皙優美的脖子,沿著肩頭往下,中衣被他的指尖挑開,露出半截水紅色的肚兜。
肚兜上繡著含苞欲放的蓮花,他心心念唸的第二口就隱藏在蓮花之下。
辛大人看得喉頭髮緊,忙移開目光,可視線又落在易楚微微張開的水嫩雙唇上。
那麼嬌嫩柔軟的唇,花瓣兒一般,等著他採擷。
辛大人萬分後悔,早知道守著易楚是這般的難熬,他就不會開口讓她來。
或者就直接跟易郎中說,要提前把洞房入了。
可他卻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對易楚亂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純粹是自找的。
而易楚兀自睡得香甜。
睡在他的床上,枕著他的枕頭,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易楚竟然睡得這麼香。
辛大人嫉妒得有點發狂。
不行,這般痛苦的折磨可不能自己一個人承受。
心念電閃之間,辛大人驀然想到,他並沒有對易郎中做什麼保證,礙於臉面,他後半句根本沒說出口。
早一天晚一天阿楚都會是他的妻,大不了明天再跟岳父請罪。
辛大人輕而易舉地說服了自己,低頭吻上易楚的唇。
易楚睡得迷迷濛濛的,只感覺縈繞在鼻端的艾草香味似乎更濃了些,這香味讓她安心。
閉著眼,往香味來源處更靠近了些。
就聽耳邊傳來輕笑,她一下子睜開眼,眼神迷茫、清澈、無辜、倉惶……辛大人的吻輕輕落在她的眼瞼上,又順著臉頰移到她的唇上,舌尖試著去撬她的牙齒。
易楚乖巧地張開唇。
她的溫順與依從讓辛大人心頭一顫,放柔了力道,吻變得綿長,輕柔,細緻而且溫存。
易楚臉上暈染開淡淡的霞色。
辛大人低低地喚,“阿楚,我的小乖乖……”
聲音低沉暗啞,帶著不加掩飾的情意,醇厚得像是窖藏了多年的白酒,馨香甘甜,讓人沉醉。
易楚羞澀地閉上眼。
感覺自己被他抱在了懷裡,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探進衣襟,在她腰肢處留戀片刻,又慢慢地向上。那手心帶了薄繭,摸上去有些粗糙,卻有種特別的感覺,從他掌心觸及之處四下蔓延。
不過片刻,辛大人鬆開雙臂,將她放回床上。
沒有了灼熱的依靠,易楚只覺得身子一冷,疑惑地睜開眼,恰看到辛大人褪下他的中衣,露出小麥色的脊背。
易楚清楚地記得,他後背有處刀傷,是去大同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