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瞪大了眼,這人莫不是地獄出來的惡鬼,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想法。
男人伸手扼住胡玫的下巴,鉗開她的嘴,話語卻是溫柔,“吃了吧,小心肝兒。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男人,就在大門口,決不會讓你受苦。”另一手已將半粒藥丸塞進胡玫口裡,強迫她嚥了下去。
約莫盞茶工夫,藥性上來,男人冷眼瞧著胡玫眼神開始變得勾人,神情開始變得嬌媚,而她的身體慢慢搖動起來。
男人冷笑下,食指放到唇邊打了個響亮的唿哨。
數息間,外面傳來應答聲。
男人攬過胡玫,“小心肝兒,走,外面有人等著你。”
胡玫清楚地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恐懼地後退兩步,可再強的意志終是抵不過靠在男人身體上的那種歡愉感,胡玫八爪魚般纏住了男人,任由他將自己帶出門外……
靜靜的夜裡,突然閃出一片火光,有人驚叫,“走水了,快來救火,快來救火。”
才剛入夜不久,人們或因天熱未曾入睡,或者剛剛睡著,聽到喊聲,極快地起來,好幾人連上衣都來不及穿,只繫了條肥大的褲衩就拎著水桶跑出來。
起火的是胡家第一進院子的西廂房。
杏花衚衕是一家院子連著一家院子,又是在炎熱的夏季,不及時撲救很容易連累左鄰右舍。
一時間,有人顧不得敲門,直接撞開胡家的院門衝了進去。
好在火勢不大,一人一桶水潑下去,火焰已經減弱了許多。
胡屠戶這才打著呵欠出來,見是自家房子著了火,睏意頓消,連忙給眾人道謝。
而此時,胡家院子東牆根卻傳來陣陣不合時宜的讓人羞臊的聲音。
火光輝映下,一道曼妙的身影緊緊纏著一個破衣爛衫鬍子拉碴的乞丐。
隨著身子的起伏,女子胸前雪白的兩團上下跳動,又因為長髮的遮掩而時隱時現,越發勾得人想看。
來救火的都是男人,年長些的倒還好些,仍致力於救火。而那些年輕力壯的卻直勾勾地盯著,好半天拔不動步子。
胡婆娘揉著雙眼,睏意十足地走出來。
她白天伺候胡祖母,又得忙著洗衣做飯收拾家務,每天恨不得頭一沾枕頭就睡,雖然聽到外頭的叫嚷聲,可身子實在懶,加上知道有人在救火,也就磨蹭了會兒。
出來後,見人都往東牆根看,她也迷迷瞪瞪地隨著看。
溫香軟玉在懷,王大幾回生幾回死,已經有些力不從心,又被這麼多人盯著,雖然早練就了比城牆還厚的臉皮,也禁不住當著他人的面上演活色生香。
正要提了褲子走,胡玫卻不放,又撲過去抓著褲帶往下扯。王大急了,一把將她甩開,鑽進了人堆裡。
胡婆娘這才反應出地上赤~裸著身子的是自己女兒。
渾身的血不受控制般往上頂,頂得胡婆娘腦門突突地跳。她咬著牙,快走幾步,“啪”地扇了猶在喃喃低語的胡玫臉上。
這兩下幾乎用盡了胡婆娘所有的力氣,胡玫本就耗盡了精氣神兒,只苦於藥性不散驅使著她順應本能。
捱了這兩巴掌,胡玫再也受不住,暈在地上。
圍觀的人救了火,自己卻被勾引著渾身冒火,忙不迭地各回各家洩火去了。
胡婆娘再恨自個閨女也不能放任她躺在地上不管,回屋找了件衫子胡亂遮了下,又招呼小寡婦合力將人抬了回去。
一掀開衣衫,渾身青紫紅腫,大腿處粘糊糊一片。
胡婆娘又氣又恨,又覺得閨女可憐。
說實話,她對女兒的貞節並不太看重,年輕時她貪戀胡屠戶的銀子,沒多久就勾搭在一起了。她氣恨得是胡祖母,要不是她從中作梗,左挑右揀,胡玫早就嫁出去了。何至於養到現在,被個叫花子糟蹋。
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胡婆娘巴不得到正房將癱在床上的胡祖母給掐死。
這殺人害命的事她幹不出來,只能一邊到灶下燒水一邊咒罵胡祖母。
胡屠戶聽到了,三步兩步衝過去,一拳搗在胡婆娘臉上,“你這個賤貨,閨女閨女教導不好,做出這麼丟人顯眼的事,老孃老孃你不孝順,還敢咒她死?我今兒先要了你的命。”
胡婆娘被打得眼前直冒金星,一張嘴吐出一顆牙來,她也來了火氣,從灶坑裡抽出一根帶火的木柴,劈頭朝胡屠戶打去。
小寡婦在胡玫屋裡聽著廚房裡兩人打鬧,急匆匆地開啟胡玫的妝盒,撿著金銀之物就往懷裡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