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受了風寒,又無藥醫治,再加上勞累,這才身子虛的厲害,一般的大夫應該都能治的,多謝老伯、大娘了……”
莫小川說罷,便想趕路,那老婦人卻急忙叫住了他,道:“小哥,等等……”說罷,從老漢的腰上扯下一個葫蘆來,遞了上去,道:“以前啊,我患了風寒,燒的厲害,用這酒洗一洗臉和手,便會好些了。不過,這些土法子,也不知管不管用,但總是無害的,你拿去給你娘子試試吧。”
莫小川一聽酒字,雙眼便是一亮,急忙伸手接了過來,連聲道謝。
一旁的老漢的面上露出心疼之色,卻也沒有說什麼。
莫小川又從包裹中摸出了一塊銀子遞給了老婦人,道:“大娘,多謝了。這酒便算是我買下了……”
“這可不能收,出門在外,一點酒算什麼。怎麼能要你的銀子……”老漢急忙推卻。
但是那老婦人看到莫小川手中的銀子少說也有五六兩,這銀子抵得上她給人做兩月的工了,看著眼饞,雖然未說收,卻也沒說不收,只去輕輕揪了揪老漢的衣服。
莫小川看在眼中,並不介意,畢竟,他剛到西梁的那段日子,著實是過的十分的苦,也見過這些尋常百姓的生活疾苦,這對夫婦看樣子,日子過的也算是不錯的。若是再普通些的百姓,看這銀子已經當做是鉅款了,眼饞是自然的。
因此,莫小川未等老漢說話,便將銀子丟了過去。
那老婦人眼疾手快,絲毫看不出是上了年紀的婦人,一伸手便接了過去,連聲道謝,道:“小哥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出手真是大方,只是,這銀子也太多了些,何止買這麼點酒,便是買個十多罈子也夠了。”
莫小川搖頭,道:“老伯和大娘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這點銀子不算什麼……不過,還請老伯和大娘再幫一個忙。”
老漢扭頭瞅了一眼老婦人,似乎是在說,你看,我便覺得這銀子不可能白拿,就你手快。而那老婦人卻不理會老漢,開口問道:“公子,什麼事,你說。”
一下子稱呼也改變了,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著實沒錯。這老婦人現在的表情,就差拍著胸脯再補一句,一切包在老身身上了。
莫小川看著有趣,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們這次出來,卻是私自走的。我們家裡不同意這麼婚事,所以,我便帶她私逃了出來。後面怕是有人在追我們,若是有人問起我們的行蹤,還請老伯和大娘莫要告訴他們。小子在這麼先謝過了……”
“只是這事啊?”老婦人表情一鬆,道:“這個自然,便是你不給這銀子,我也不能做這種拆散姻緣之事。你們放心吧。”
莫小川點了點頭,道:“那便多謝二位了。我還急著找大夫,便先告辭了……”
“公子去吧。”老婦人擺了擺手。
莫小川催馬向前奔了出去。
那老漢看著莫小川遠去,對老婦人,道:“什麼錢你都敢收,還好這位公子讓我們做的事這般簡單,若是別人讓你做你做不到的事,看你怎麼辦。”
老婦人嘴一撇,道:“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做不到,大不了還給他。再說,咱們那酒說不定能幫上他的大忙,而且,看他們也是有錢人,這點錢也算不得什麼。”
“唉!婦人之見。”老漢搖了搖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莫小川向前又奔出一炷香的時間,便來到了那老婦人所說的岔路,隨即選了左邊的路繼續前行。同時將馬速放慢了些,心中思索,這酒真的能退燒嗎?不過,仔細一想,酒精揮發的要比水快的多,將酒擦在額頭上,應該是能起到一定的退燒作用的,只是,此刻葉辛身子虛弱,本來便有些冷,若是再擦了酒,也不知她能不能受得了。或許讓葉辛飲下,更能對抗身上的寒氣。想到此處,便對葉辛,道:“是不是很冷?”
葉辛輕輕搖頭,道:“還好。”
莫小川隨即拔開了葫蘆塞子拔開,看了看,裡面大概只有二兩酒,著實少了些,而且,這酒只是鄉野間小酒館的劣質酒,著實算不得什麼好酒。
不過,聞著酒香,莫小川依舊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這些日子可將他饞壞了,使勁地嗅了一口,他這才將酒放到了葉辛的唇邊,道:“酒能驅寒,你少飲一些,或許就沒有這麼冷了。”
葉辛聞著酒味,眉頭蹙了蹙,輕輕搖頭,道:“我飲不下,還是你飲了吧。你不是饞了許久了嗎?”
“我?”莫小川輕咳一聲,道:“我莫小川是什麼人?怎麼會被一點酒所饞,你也太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