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此刻只剩下了他一人,他抬起頭,看著帳頂,不覺中,盈盈的身影閃現在了腦海之中,想著她那可愛的笑臉和兩個酒窩,不禁露出了笑容,只是這笑容沒有持續多久,便又收了起來,因為小瑤臨別時那雙淚眼,也同時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莫小川輕嘆了一聲,甩了甩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朝堂議事
~日期:~11月05日~
西梁皇宮,盈盈的寢宮。
盈盈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盤起的頭髮,輕輕按了按自己的臉蛋,嫣然一笑,仔細地拆開了信封。莫小川已經三天沒有給他來信了,今日收到信,她異常的高興。
攤開信紙,熟悉的字落入了眼中,莫小川現在雖然已經努力在練字了,但是,那一手字,也只能剛剛達到不堪入目的標準,只能勉強算的上秀氣,卻絕對算不得好看。
不過,盈盈看在眼中,卻如獲至寶的涅,很是歡喜。
逐字逐句地看著信的內容,她的笑容緩緩地收了起來,有些緊張,捏了捏小手,待看完之後,又為之一鬆,輕聲嘆了口氣,道:“好險!”
“公主,什麼事好險啊?”小宮女輕聲問道。
盈盈展顏一笑,輕輕擺手,道:“沒你的事!”
小宮女似乎猜到了什麼,掩口一笑,去忙別得事了。
盈盈緩緩地收起了信,吩咐小宮女拿來紙筆,想了良久,卻不知該怎麼動筆,出了一會兒神,低下頭來,卻發現紙上不知何時竟寫下了“想你”二字。
盈盈面色泛紅,想將之拿去,想了想,又留了下來,繼續落筆……
……
……
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莫小川也並未刻意去掩蓋事實,因此,只隔了一夜,在盈盈給他回信的同時,朝堂之上,彈劾莫小川的奏摺便上了十幾本。
說他玩弄職權,擅殺下屬,這還是輕的。
更有甚者,說他草菅人命,想把禁軍十營變成他的私軍,有不臣之心。
這帽子扣得便比較大了,若是定實,動輒抄家滅族。
莫小川在朝中沒有什麼人脈,也沒有人替他說話,儘管彈劾他的,大多是禮部的官員,其實大家也知道,這位禮部侍郎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把所有的人脈都動用上了。
不過,事不關己,也沒有人替莫小川說話。
最終,章博昌看不下去了,出列道:“陛下,說莫小川擅殺下屬,這一點或許有,卻亦不能定,需查實再做定論,說他有不臣之心,這簡直便是小人作派,試問一個剛被皇上恩典升職為將的人,又何來不臣之心?謀反?笑話,上任三天,十營便成了他的私軍了?那豈不是說我們這些兵部的人都是無用之人,禁軍統領是個擺設嗎?”
“章博昌,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本官誣陷於他嗎?”禮部侍郎怒氣衝衝地對著章博昌質問。
“誣陷不誣陷,還不好定論,但含有私心,卻是明擺著的事!”章博昌淡淡地回了一句,又對莫智淵說道:“皇上,莫小川的確是個人才,不可擅斷,況且此事諸多不實之處,還望皇上明查。”
“臣附議!”
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百官卻為之皆然變色,齊齊望向了那個出聲之人,這人正是相國柳承啟,就連莫智淵也是有些意外,他微笑著望向柳承啟,道:“柳愛卿有何看法,不妨直言。”
柳承啟依舊用他那平淡的聲音說道:“軍中換將,多有不服者,何況莫小川本無服眾之威望,卻有服眾之能力。有些老兵難免聚眾鬧事,據臣所知,在莫小川上任當天整個十營軍紀混亂,那範子智便是帶頭違抗軍令,當日更是要帶人將莫小川拿下,這才被莫小川以軍法處置,臣以為,若是以軍法行事,被判抄家滅族之罪,恐寒了將士們的心,動搖軍心,便是動搖國本。此事需謹慎行事,且不可單聽一面之詞。”
柳承啟的出面,讓所有人都大為震驚,柳派的官員不知所以,紛紛出面附議,一時間,彈劾莫小川的官員盡皆變色,禮部侍郎更是慌了神,別說他的兒子有錯在先,便是莫小川真的不問青紅皂白擅殺了範子智,有柳承啟保駕護航,他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也動不了人。
但話雖如此,禮部侍郎還是心有不甘,索性跪倒在地,痛苦出聲,道:“陛下,臣的兒子死的冤啊,即便他有錯,卻也罪不當誅,莫小川竟當場將人擊殺,連個全屍都未留下,請皇上為臣做主……”
“好了好了!”莫智淵擺了擺手,道:“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