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是不可能再坐得住了。
因而,這次徐常樹真的急了。冒著雨連夜朝相府而去。
來到相府門前,他急急地叩門。
“誰啊,大晚上的敲什麼敲。”一個家丁開啟了府門探出頭來,見是徐常樹,面色好了些,道:“原來是侄姑爺。”
“勞煩這位小哥替我通知相國大人,我有要事相詢。”所謂宰相門前三品官,便是尋常的小廝也是不好得罪的,徐常樹很是客氣地說道。
“這個……”家丁猶豫了一下,道:“相爺今日吩咐過,概不見客。小的做不了住,既然是侄姑爺,小的替您通知管家可好?”
“多謝小哥。”徐常樹點了點頭。
家丁掩上門,朝裡面跑去。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個上了年紀些的人拉開府門,走了出來,客氣地道:“侄姑爺見諒,老爺偶感風寒,已經歇息了。侄姑爺改日再來吧。”
“叔父病的重嗎?快帶我去看看。”徐常樹眼見這老管家也不讓自己進去,索性把稱呼也改了,雖然說的客氣,內裡卻在施壓,意思是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難道都不能進去?
但老管家顯然不買賬,依舊面帶笑容,道:“侄姑爺見諒,老爺的吩咐,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不敢違背。今日吏部尚書餘懷恩,餘大人前來,老爺也並未相見。”老管家也是此道中的高手,又給了徐常樹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徐常樹也聽了出來,這老管家的言外之意便是,吏部尚書都沒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他心中有氣,卻還是忍住了,沒有發作,道:“那既然如此,可否帶我去見姑母。”
“夫人在老爺身旁侍奉著,抽不開身,侄姑爺還是請回吧,莫要難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老管家說罷,再不與他廢話,反手將門關上。
徐常樹盯著相府大門,心中已經明瞭,這次整他的人恐怕便是這位相爺,他咬了咬牙,一甩手車馬而回。只是回去的路上,馬速放慢了許多,悵然地看著前方,整個人都似乎老了幾歲一般。他一直都仰仗著柳承啟,才能在十營待了這麼多年,若沒有了柳承啟這棵大樹相護,恐怕早已經被清除出禁軍之外了。現在分明是柳承啟要對付他,他的心中已經沒有一絲的希望,只是心中還是有些不解,為何柳承啟會突然這般對他。
失魂落魄地行在雨中,徐常樹輕嘆了一聲,忽然,身前一匹快馬疾走而過,同時一個聲音傳入了耳中:“徐將軍好!”伴著話音,那人影已經奔出了遠方。聽著聲音有些熟悉,徐常樹抬起了眼皮,透過雨幕,看清了馬上之人,忍不住蹙眉自語,道:“章立?”
夜色中,章立快馬疾奔,到底所謂何事?徐常樹皺著眉頭,面色變了變,章立的底細他也是知道的,只是當初有柳承啟護著,也不怕他一個兵部侍郎的二世祖,所以該打便打,也是在軍中立威,讓這些二世祖們看清形式,可現在柳承啟分明已經不會幫他,再看章立的眼神便有些不同了。
莫非,這次把自己整下來是要扶這小子上去?徐常樹眉頭緊鎖,但想了想,也沒有頭緒,那章博清隸屬兵部,兵部又牢牢地控制在皇帝的手中,平日間兵部的官員甚少與相府來往,柳承啟怎麼會把自己弄下去扶章立。他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朝自己的住處而去。
疾奔中的章立在雨中直直地朝著莫府而來,來到門前也不下馬,直接在馬背上站起,身子一躍,雙手託著牆頭翻身而過,落入了院中,他這突然進來,將守門的家丁嚇壞了,高聲呼喊起來,不一會兒,幾個家丁都提著木棒衝了出來,同時林風也出現在了人群之中,正要出手,卻聽章立喊道:“別鬧,別鬧。是我……”
林風詫異,待看清的確是章立後,怒道:“你他孃的不會走門啊?”
“敲門太費時,我的時間不多,等不了了。”章立說著便朝裡面行去,同時回頭對家丁說道:“那個誰,我的馬還在外面,麻煩幫我牽進來,不用送馬廄,等會兒我便走了。”說罷,也不管對方聽到沒聽到就邁開大步朝莫府後院走去。
家丁一臉無奈地開啟屋門替他牽馬。林風疾走進步跟了上來,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怎地這麼急?你不是回家了嗎?又跑來這裡作甚?”
“你是不知道,今日我聽我家那老頭說禁軍十營要換主將了,這次好似要從十營和民間選拔,為期二十日,先從民間選二十人,然後再與十營中的校尉以上人選中對比,最後落定。我所知不詳,大概就知道這麼多。”章立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十營換將?”林風疑惑道:“禁軍之事,你為何如此著急?”說罷,